周圍萬籟靜寂,蔣肇庭的話異常清晰,低沉的嗓音帶著一點點喑啞,一字不漏地傳入應暖可的耳中。
她不爭氣地臉紅了,這是第一次聽見蔣肇庭如此直白地誇她漂亮,雀躍的同時更多的是緊張。
「人靠衣裝。」應暖可眼神四處亂瞟,總覺得今晚的蔣肇庭有些不一樣。
他的眸色幽深漆黑,像是能望進她的靈魂深處般,應暖可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晚風吹亂了她的頭髮,蔣肇庭勾起它們放在指腹輕輕地摩挲,如此親暱的動作惹得應暖可心跳紊亂。
可能是氣氛使然,應暖可呆愣愣地沒有拂開他的手,沒一會兒就感覺到碎發被撥到了耳後,同時感覺到的還有溫熱的手指擦過她的耳垂,襲來一陣酥麻感。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彷彿有人在靠近。
應暖可下意識地拉著蔣肇庭躲到了暗處,稍微蹲下,灌木叢便擋住了他們的身影。
應暖可安心下來,一轉腦袋就對上了他茫然的神色,略一思索也覺得自己動作鬼祟。
剛才被他幽深漆黑的雙眸看得驚慌,乍一聽到聲響,就本能地想躲起來,怕被別人撞見他們單獨相處的畫面。
似乎只是有人經過,並沒有踏入別院。
蔣肇庭促狹地一笑,應暖可聽著那聲低笑耳根更紅了。
穿著魚尾裙本就蹲得費勁,想起身時因為羞赧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
蔣肇庭攔腰一摟,本想將她扶起來,可是應暖可出於條件反射,猛地拽進了他的衣服,因為慣性,兩個人一同倒了下去。
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了般,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
近在咫尺的兩張臉,鼻尖已經輕觸到,曖昧的姿勢讓周遭的溫度持續攀升。
應暖可雙眸清澈透亮,密長的睫毛隨著眨眼而蓋下一層陰影。
蔣肇庭的呼吸粗重灼熱,一下下噴在她的嘴邊,帶著一股濡濕溫熱感。
隔著襯衫已感覺到身下的柔軟,嬌艷欲滴的雙唇近在眼前,蔣肇庭的理智正在一點點地瓦解崩塌。
「小可。」
這聲魔咒般的稱呼讓應暖可腦袋完全空白掉了,熟悉的姿勢不免想起了初見時的那晚,他也是這樣位於她的上方,將她慢慢地啃噬殆盡。
胸口砰砰砰地亂跳,幾乎要跳出嗓子眼,應暖可手足無措,她的理智告訴他應該馬上推開蔣肇庭,可是雙手卻綿軟無力。
憑著最後一點清醒的意志力,蔣肇庭從她身上起來,伸手將她拉起來,有些懊惱地按了按太陽穴。
應暖可滿臉通紅,感覺整個人身處火爐般燙熱,澆一盆冷水都馬上要冒濃煙的狀態。
蔣肇庭腦海里是揮之不去的綺麗畫面,他喑啞著嗓子說:「走吧。」
他走在前面,應暖可亦步亦趨地跟著,由於穿著魚尾裙跟高跟鞋,她步子根本邁不大,有幾下差點摔倒。
蔣肇庭也注意到了她的異常,不由將步伐放慢。
回到喧鬧的大廳,應暖可臉上的溫度都未完全退下來,低垂著腦袋逃避眾人的視線。
剛在門口蔣肇庭就被蔣方毅叫走了,她孤身站著有些茫然。
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冷靜冷靜,蔣夢又來了。
想起她上次的陷害,應暖可迅速起身,不想再重蹈覆轍。
「等等。」蔣夢叫住她。
「什麼事情?」應暖可與她拉開半米的距離,以免她又故技重施。
蔣夢嘲弄地一笑:「你怕什麼?」
怕你故意陷害啊,應暖可腹誹。
「你真是好手段啊,能哄得嬸嬸將這件禮服都送給你。」
「多虧你跟廖康詩的推波助瀾,不剪爛我原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