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這個道理,只是蔣肇庭的身份太過特殊,到時候恐怕難擋外界對她惡意的評價,她暫時不想面對那些。
蔣肇庭將應暖可送到房間門口,拍了拍她的腦袋,柔聲說道:「別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覺,明天帶你出去玩。」
應暖可被他哄小孩般的方式逗樂了,將那點負面情緒驅走,正色道:「你先做正事吧,我明天白天說不定要補眠。」
「那好,我儘量在明天上午前做好。」
慢慢地闔上門,兩人之間就這麼隔開了,她側耳貼在門上,卻根本聽不見外面的聲響,應暖可感覺自己的行為略微好笑。
等待了片刻,猜測著蔣肇庭應該走了,她才轉身去浴室洗澡。
身體很疲倦,在異國他鄉的陌生床上,應暖可沒什麼睡意,眼神毫無焦距地望著天花板。
直到後半夜,眼皮才漸漸垂下來。
第二天,應暖可睡飽了,思緒也清明瞭,沒再糾結兩人之間的差距。
即便知道他們相差甚遠又如何,讓她放棄他嗎?似乎做不到,那何必要在這裡鑽牛角尖呢?
應暖可穿戴整齊後,去蔣肇庭的房間找他。
門甫一開啟,應暖可就興沖沖地喊道:「寶貝,我來了。」
開門的遊斌呆愣在原地,而應暖可白皙的臉上立刻浮現了尷尬的紅暈,舉手揮了揮,跟他打招呼:「嗨。」
「蔣大少在裡面。」遊斌抿唇偷笑。
應暖可低垂著腦袋,羞赧地進了門,而坐在沙發上的蔣肇庭跟陳北也是同樣的一副笑容,充滿著揶揄。
明明是自己想調戲一把蔣肇庭,結果卻被他們幾個人一起取笑了,應暖可恨不得時光倒流,抹殺掉剛才那傻逼般的行為。
應暖可找了個遠離他們的位置坐下,見他們沒再談事,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有沒有打擾你們?」
「我們都談好了。」
「那一起吃飯?」
「我跟陳北就不做電燈泡了。」遊斌打趣地說完,同時還拽著陳北往外走。
等他們兩人走後,房間片刻安靜下來。
蔣肇庭合上桌子上的檔案,笑著看她,「我這邊事情都結束了,陪你這裡玩幾天怎麼樣?」
這是一個令人很心動的建議,應暖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他們很難得有這麼相聚的時間,同時也不必像國內那般膽戰心驚,怕被人知曉他們的關係。
第二天一早,應暖可就被蔣肇庭叫起來去看日出。
酒店不遠處便是沙灘,兩人依偎著,看著海平面上的太陽緩緩升起,美得不可方物。
玩心四起,又在沙灘上追逐打鬧,像無拘無束的普通情侶那般。
等到肚子餓得受不了,再回酒店享受遲到的早餐。
外面艷陽高照,一天的炎熱又開始了,應暖可萎焉得沒精打採,趴在蔣肇庭的背上讓他背。
蔣肇庭無奈又寵溺地背起她,纖瘦的她抱起來一點都不費勁,經過時,總有人將好奇的目光放在他們身上。
應暖可自己害羞了,就將腦袋埋起來,還不斷催促著:「快點走快點走。」
將他當成馬夫般,蔣肇庭故作生氣地想甩下她,應暖可覺察到他這個意圖,手腳並用地纏住他不放,在他耳邊又嬌又嗔地警告:「敢把我掉下來,打你屁股。」
哪裡有人這麼同他說過話,也就她敢在自己身上如此放肆了,蔣肇庭淡淡一笑,顛了顛背上的人,以防她真的摔下去。
從餐廳到房間的路途不算太遠,不過背著她一路走來,蔣肇庭額頭還是布滿了熱汗,身上一股黏膩。
得逞的應暖可臉上滿是愜意,看見他這模樣,總算大發慈悲地拎了條毛巾過來給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