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枚髮夾我拍到了,錢我會捐掉,東西物歸原主。」
「不必了,既然宋先生花大錢拍到了,髮夾自然屬於你。」一想到這枚髮夾被宋紀寧拍到,應暖可就感覺它像個不祥之物,恨不得立刻甩掉。
「那行,也算留個念想。」
看著宋紀寧那略帶痴迷的神色,應暖可全身僵冷,彷彿冰冷的蛇爬上了背脊。
「可可。」
聽見蔣方毅喊自己的名字,應暖可如蒙大赦,重拾笑容,喊道:「蔣二先生。」
宋紀寧朝應暖可擠了擠眼角,收起了戲謔,朝蔣方毅伸出手:「蔣二先生。」
蔣方毅的到來讓應暖可七上八下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他的身體擋在她的面前,對宋紀寧說道:「宋先生,好雅興,聽說花了九百萬拍了一枚髮夾。」
「做慈善嘛,當然多多益善。」
「那我先謝謝宋先生了,希望宋先生每回都能鼎力支援。」
「應該的應該的。」
應暖可站在一旁,聽著生意場的那套客套,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開始四處亂瞟。
「請問宋先生,跟可可說完話了嗎?我還找她有些事情。」
「請便。」宋紀寧大方地說道。
應暖可立刻跟隨著蔣方毅的步伐離開,此時才敢真正地舒口氣,說道:「謝謝蔣二先生的幫忙。」
「你跟宋紀寧有什麼糾葛?」
其實她跟宋紀寧的關係很簡單,可是不足以對外人道也,看她臉上不自然的表情,蔣方毅笑笑:「不說沒事,不過宋紀寧不是簡單人物,始終還要少接觸為妙。」
「這我知道,謝謝蔣二先生的提醒。」
瞧見應暖可的視線始終在全場搜尋,蔣方毅笑著拆穿:「找肇庭?」
應暖可臉頰一紅,她才注意到自己這下意識的動作,輕聲問道:「蔣大少去哪兒了?」
「一會兒就來,臨走時還讓我看著你呢。」
聽見蔣方毅略微調侃的語氣,應暖可的面色更緋紅了幾分。
「不說跟宋紀寧的關係,可以跟我說說和肇庭的關係嗎?」
「我跟蔣大少清清白白。」深怕蔣方毅有所誤會,應暖可回得又快又堅定。
恰好看到這幕的蔣肇庭卻覺得她在極力地撇清他們的關係,彷彿他是什麼髒東西般,面色陰鬱,方圓幾裡都能感受到他的低氣壓。
「肇庭。」
聽到蔣方毅的這聲稱呼,應暖可猛地抬頭望去,看見他臉上那陰沉的神色,就意識到似乎又惹惱他了。
「二叔,謝謝您了。」
蔣方毅臨走前,小聲地跟應暖可嘀咕:「別看他氣呼呼的,脾氣好得很,哄哄就行了。」
蔣方毅說得曖昧,應暖可只感覺腦袋燙得冒煙,濕漉漉的大眼一對上他微皺的眉頭,想要開口的勇氣便消失了。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不少,紛紛朝著蔣肇庭打招呼,應暖可藉口說道:「蔣大少,我去喝點東西。」
躲在角落裡連喝了三杯飲料,冷冰冰的感覺從口腔進入胃裡,總算緩解了下她今天忐忑不安的心情。
應暖可咬著杯沿,瞧見那個小夢拉拽著蔣肇庭的衣角,一副柔弱乖順的模樣,臉上帶著甜膩的笑容。
然後她看見蔣肇庭輕輕地撫摸了小夢的腦袋,這一幕差點讓應暖可咬碎了杯子,不禁懷疑男人是不是都對這樣嬌柔的異性沒抵抗力。
幾次相處下來,應暖可漸漸意識到蔣肇庭算是外冷內熱的人,多番出手幫助她,她都心存感激,想要找尋機會回報。
如今看見他對小夢也如此細心呵護,一下子覺得場地裡面悶熱,空氣稀薄,難以喘息。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