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蕭奕的臉色又覆上一層寒霜。
“皇上怎就放她走了?”傅英微微皺眉,不解的問著他。
“還不到時候。”蕭奕輕嘆一聲,眼神向我瞟來,觸及我由左肩斜貫下來那道傷口時,眼底閃著一絲的怒氣,嘲諷一般的笑著,“竟讓一個個子比你小的女人傷了,你對付朕的那股狠勁去了哪裡?”
“其實,女人比男人更難對付。”我直視著他,一語雙關。
他的臉微微的黑了黑,隨即拂袖而去,冷冷的聲音由殿外傳來:“傳敖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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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很多讀者說杜君儒既然有權為什麼會將向晚送給蕭奕。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三年前,杜君雅只是一個雅妃,無太大的權力,杜君儒只是一個四品官,而蕭奕卻是皇子,杜家能不忌憚他幾分?
至於杜家奪了權,讓蕭奕成了個傀儡皇帝,可是三年後的事啊。
此一時彼一時。
世外仙人
他的身影未消失,容丫頭與秀禾便衝了進來,一人一邊,扶著我進入帳內。
“姐姐,玉貴妃也是女人,她怎就如此狠心?”容丫頭顫抖著雙手拿著溫熱的帕子輕輕滑過我的傷口,一向笑容滿面的俏麗臉龐上掛滿晶瑩的淚珠。
小巧的鼻子一吸一吸的,突然,她眼神憤恨的衝出帳外,對著守在外面的傅英一頓狂吼:“傅英,你無情,怎就不救紅妝姐姐?”
“我……”從未聽過傅英講話的我,此時聽到的是傅英無可奈何的聲音:“她是貴妃娘娘,我……我也攔不住。”
“你無情,你冷酷,你……總之,你是條冷血的蛇,哼!”容丫頭連珠炮似的控訴,令傅英完全應不了聲。
秀禾細心的替我剪開傷口周圍的衣裳,露出翻轉著皮肉的傷口,眼裡閃著痛心。卻在聽了容丫的一頓搶白後,臉上漾起淺淺的笑意,輕輕的搖頭。
我因痛而皺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心裡頓時明瞭幾分,這傅英莫不是喜歡上了容丫頭?
待容丫頭進來,腮幫子氣得鼓鼓的,一屁股坐在床邊,狠狠的撕扯著蕭奕床上的上好錦被:“哼,他答應過我的,就該保護好姐姐,可是現在……”她轉過頭,看著我不堪入目的傷口,再次落淚,“可現在他卻做不到承諾。”
說著話,便拿起帕子,在其他侍婢端進來的溫水裡揉了揉,便替我輕輕的擦拭著傷口。
我忍著痛,開始調笑她:“容丫頭現在可是入了冬的蘿蔔?”
秀禾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唯有容丫頭愣愣的看著我,有些不明所以。
片刻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輕輕的推了我一把:“姐姐才是入了冬的蘿蔔。”
“唉喲。”我裂了裂嘴角,佯裝很是痛苦的樣子,大聲呻吟著。
“姐姐,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容丫頭連忙過來檢視我的傷口,關心的表情不言而喻。
我連忙輕笑開來,這丫頭,心思就是這麼直。
想到心直,便想到了蕭塵,他也是如此,總按自己認為該做的去做。
三年前為了父命去了百里做質子,如今,為了兄弟之情,寧願流落他方。
只是,他現在如何了?
心底升起一片惆悵。
“看來,你們聊得很開心。”
突然發出的聲音令我驚了驚,連忙拉起被子,蓋住裸露在外的香肩。
抬眼看去,敖烈正淺笑盈盈的站在帳邊,那笑容,似乎已將我看了個遍。
臉色不由得微微一紅,連忙遣他出去:“敖太醫似乎逾距了。”
“在我眼裡,只有病患,從未曾有過男女之分。”
他語氣淡然,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