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滿園的梔子迎著晨光默默吐著芬芳,翠綠之中,點綴朵朵潔白,隨風輕輕舞動。
我勾起嘴角淺淺的笑著,隨手摘起一朵,放入鼻下,輕輕的嗅著,生怕一次將它的香全部吸取完了。
“啪。”手裡的梔子應聲而落,我來不及拾起,它便落入了一雙繡鞋之下。
是誰這麼狠心?是誰?
抬頭,憤怒的雙眼亦對上了一雙輕蔑且不屑的雙眸。
是婆婆,身後還跟著兩個侍婢,我只好低下頭,行禮:“娘早安。”
“早安?”婆婆的語氣有些不悅,緩緩的走到我跟前,圍著我轉,青綠色的衣裳在花間輕輕的飄著,送來一股不同於梔子的香味。
許久,她這才停了下來,站在我面前,輕哼一聲:“也知道向我道早安,你也不看看,現在都日上三竿了,你娘沒教你怎麼為人媳的嗎?”
我抬起頭,不解的看著她,保養良好的臉龐仍然白裡透紅,皺紋都不曾有,看模樣,也不過三十出頭,與五年前第一次初見時並未有太大的改變。但對我的語氣怎會與那次相差如此之遠?
那次,她拉著我的手與我交心而談,似我親孃般的和氣。
“我問你話呢,你娘就是如此教導你的麼?”
她定是在氣我為何新婦未曾向公婆敬茶問安的事了,我本就要去找杜君儒索要休書的,或許過了此時我便不再是杜家兒媳,又何必多此一舉去敬茶問安?但孃的為人絕不能讓她抵毀,便老實回答,“不是。”
“那是如何教導的,說來聽聽。”
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將娘說的話重複給她聽:“進了杜家的門,就是杜家的人,要孝順公婆,為夫命是從……”
內心,似要滴血一般,為夫命是從,如果說,我自己的丈夫要在新婚之夜讓人破我身子,我也要從麼?思及此,我心裡立即打消了這個想法,君儒他定不會是這種人,昨夜之事,他定是不得已。
淚水,止不住的滑落,滴落裙襬上,開出一片深色的紅。
“啪。”一個巴掌無情的煽在我臉上,緊接著,一聲厲吼響起:“不過說你兩句,你便掉眼淚,那日後我要如何教導你,怕是說也說不得了吧?給我跪下!”
“兒媳不敢。”我雙腿一軟,跌跪在地,連忙擦乾了淚水。
“你不敢?不敢你都做了,那你要是敢的,我還怎麼治得了你?思雪,去折掉枝條來,今天我到要教訓教訓這個不懂規距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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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故受罰
跪下之後才想起,我並未打算繼續做杜家的兒媳,我又為何要跪?正欲想起身,卻聽聞一聲噼啪響,扭頭一看,一根碧綠的梔子枝就這樣被人硬生生的折斷。
衝上前,狠狠的奪下那叫思雪的婢女手中的枝條:“誰也不許動我的梔子。”
梔子於我,就如姐姐於我一般,見到梔子,就似見到姐姐,如今有人傷它,我怎能不氣?
輕撫枝條,葉仍舊綠意蔥蔥,但折斷處卻滾著淚一般的汁,令我心痛不已,連忙蹲下身子,用一雙素手挖起泥土,如若不盡快將枝條插入土中,這枝定是要枯的。
“反了,反了,思雪,思雨,你們倆給我押著她。”老太太傾身上前,欲奪我手裡的枝條,怎知被我頭頂的梔子枝條掃到,痛得呼呼的喊著,“你們快點。”
“是,夫人。”兩聲嬌弱的聲音由我身後響起。
看著枝條安穩的躺在泥土中,我站起身來,只見老太太怒目圓睜,似要吃了我一般,我不與她糾纏,想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