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顆忐忑的心。
杜君雅與蕭哲坐在一起,其次是唐採玲與玉娉婷,以及各位嬪妃。
而真正令我心生不安的,是坐在位尾的杜君儒父子。
杜君儒那張令我討厭的臉上,掛著一副十分迷戀我的笑容。
而他的父親杜長青卻只是冷冷的斜了我一眼,便再也不曾瞧我一瞧,陪著笑臉對著外孫行君臣之禮,並祝賀著外孫。
外祖父給外孫行禮,我只當作是看好戲。
今天來,無非也就是捧個場罷了,哪有我的什麼事呢?
一句又一句令人噁心的奉承話語在我耳邊縈繞著,令我心生厭惡。
杜君雅端起酒杯,眼神若有似無的向我瞟來,似乎含著警告,又似乎含著一絲讚許。
如坐針氈般的敖到了宴會結束時,已是月漸西沉,起身正要領著容丫頭離去。
杜君儒不顧有人在場,一把將我拉住,溫柔的笑著:“晚兒,可以多留會麼?”
在場還未完全離去的那些人紛紛側目,探究的眼神在我們之間俳佪著。
頓時,我的臉如火燒一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目斜視著他的覆在我手上的那隻令我噁心的手,冰冷而命令的聲音響起:“放開。”
“晚兒……”他祈求一般的看著我,聲音輕柔至極。
“哼。”杜長青冷哼一聲,進了杜君雅的頤寧殿。
我暗自冷笑,他哼什麼哼,以為我稀罕他兒子?
見杜君儒不鬆手,我狠狠的甩掉了他的手,用帕子拼命的擦拭著,並吩咐著容丫頭:“回去趕緊備水,我的手髒了。”
容丫頭點了點頭,鄙視的目光朝著杜君儒投去。
她若不是怕杜君雅對我不利,怕早就一腳向杜君儒踢去了吧?
玉娉婷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一般,輕笑一聲,譏諷的話語輕輕響起:“喲,我以為髒的不止是手呢?”
我停下離去的腳步,冷眼瞧了她一眼。
那冰冷的目光似將她瞧得微微的瑟縮了下,不再言語,但回看我的眼神,卻多了份疑惑。
“本宮累了,都退下吧。”
杜君雅命令的語氣響起,唐採玲意味深長的瞧了我一眼,便領著眾人離去。
突然之間,我竟生了些懊惱來,或許,我應該裝作柔弱的模樣,這樣容易讓人掉以輕心。
回去梔園的路上,不停在心中對安然說著對不起,我的一次衝動,說不定又要讓他飽受折磨了。
“姐姐……”容丫頭緊咬著嘴唇欲言又止。
月光柔柔的勾勒出她俏麗的臉龐,一片微紅浸染在白色的月光下,霎是可愛。
“你我之間還有別的話說麼?”我側頭淺笑。
她長吁一口氣,拉著我的手,叮囑著:“你以後再莫去太后那裡,那個杜大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怕是以後會對你不利。”
“我知道。”我輕點頭,“可我也不會白給他欺負。”
看著吧,杜君儒,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話音剛落,容丫頭便悶哼一聲歪倒在地。
一道儒雅的身影由她身後站出,月光下,那道笑容淒寒無比,魑魅般的聲音響在林間:“我幾時欺負你了?”
見到杜君儒,我先是一驚,卻很快的鎮定了下來。
俯下身,欲要將容丫頭扶起,卻被他一個拉扯,落入他的懷中。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這一次,我的震驚是無法形容的,伸出雙手,拼命的抵擋著他要湊下來的臉。
一道極輕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想知道蕭塵的訊息麼?”
掙扎的我立即呆立當場,怔怔的看著他。
他淺淺一笑,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