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紅,“她的家底,你應該明白,怎還會會如此蠢的問題?”
家底?
呵,是的,玉娉婷的父親玉坤是右僕射,哥哥是僅次於唐採玲父親的一位千騎統領將軍。
蕭奕如果要以這件事情去動玉娉婷,定會引起玉家的逆反之心,而杜君雅便做坐收魚翁之利。
可是,就因為如此,凌妃就該做了替死鬼嗎?
看到我質疑的眼神,蕭奕冷哼一聲:“哼,這宮中就是如此,誰不是踩著人的屍骨往上爬的?誰又能保證自己不是別人的棋子?誰又不擔心自己突然有一天沒有了腦袋?弱肉強食,這便是自古深宮的生存法則。凌妃死了,朕也傷心,可是,朕能怎麼辦?”
頓了頓,長嘆一聲,語氣無限幽怨的娓娓道來:“當她來到朕面前時說出願意代替你死的時候,朕才知道,原來她愛朕愛到願意為了朕做一切的事情。當她幽幽的對著朕笑,淡淡的說,她這樣死去,會讓朕永遠的記住她,比寂漠的活在宮中要快樂成千、成萬倍時,你以為朕的心裡就不難過嗎?朕也是人,心也是肉長的。”
靜觀虎鬥
一滴清淚,印著深秋的明亮,在他眼底打著轉。
那雙清冷的眸子之中,透出深深的柔情,那,是為凌妃而特有的。
“你要知道,朕從未去過她的凌江宮,更是從未對她笑過呵,怎……”蕭奕淺淺的笑著,笑得甚是淒涼,聲音哽咽,“怎就能得她如此的深情?”
他笑了,是對著凌妃而笑的,凌妃在天之靈,定是得到了安慰吧?
我跨下雙肩,淚水隨著他的描述而滾落。
是的,在凌妃面前,我什麼也不是,似乎只會認一個“理”字,可是,在這深宮這中,是沒有“理”可言的。
有的,只有弱肉強食。
凌妃的死,想必是她最快樂的事吧?
原來,這世間還有愛情是如此的偉大。
“我,能去拜拜她嗎?”她值得的,不僅替我去死了,而且,還留下了一段令我感慨的話語。
“她回凌江了。”蕭奕吸了吸鼻子,淡淡的聲音便打消了我的念頭。
那一刻,他只是一個想念著為他付出生命的女人的男人,一個為情而動容的男人。
可是,凌妃就這麼無辜的死去嗎?
看來,要和玉娉婷鬥,還是隻能由側面出擊,只要搬全以杜君雅,先解決了外患,這玉娉婷與唐採玲兩家的內憂就指日可待了。
而我,便可以利用自己去挑起她二人之間的禍端,讓她們來個狗咬狗,鬥個你死我活是最好。
然而,還未等我想出一個更好的計策來,唐採玲與玉娉婷便卷著秋風一同跨進了清寧殿中,兩人的表情都不甚自然,似乎在路上便有爭吵吧?
我連忙起身相迎,屈身行禮,心中卻暗暗高興。敖烈趕緊行禮退下,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我與蕭奕一眼。
蕭奕連忙背轉過身,抬手落手之間,那張邪魅的臉龐便立即恢復成一慣的陰冷。
“皇上,臣妾聞紅妝妹妹因受無辜的牢獄之災,特來看望。”唐採玲話中有話,說話間,不忘記瞟了一眼玉娉婷。
玉娉婷也淺淺一笑,整個的身子便貼到了蕭奕的身上,嫵媚的癟著嘴道:“皇上,臣妾知錯了,錯怪了紅妝妹妹。望皇上原諒臣妾的一時糊塗。”
媚眼如絲,吐氣如蘭,舉手抬足間風情萬種,煽起滿殿的噬骨柔情。那柔媚的功力襯著她嬌小的身子,倒不像是在求饒,而像是在向蕭奕撒嬌。
“唔,玉兒你確實該罰。”蕭奕雙眸半眯,嘴角邊勾起一個冷笑,掃過玉娉婷的絕色的臉龐,落在唐採玲的身上,忽而化作一股春風般的柔情,輕聲說道,“這次若不是後直攔著求情,怕玉兒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