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銀子雖及不上殷姐姐的,但你可不能嫌少啊。”說最後一句之時,謝意馨抓抓頭,頗不好意思的樣子。她就是故意的,對比自己這實打實地捐款,殷慈墨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不,應該說是空手套白狼,這是明眼人都會算的賬。不過因為祥兆的事,皇帝一定會記著她拋磚引玉的功勞的。
“哈哈哈——”皇帝開懷大笑,眼露讚賞,“謝愛卿,你把你孫女教得很好。”
“皇上謬讚了。”謝老爺子慈愛一笑。
殷慈墨冷眼地看著謝意馨上竄下跳,君景頤朱聰毓的神色也不是很好,只是他們掩飾得好,尋常人察覺不出罷了。
“謝家真富有,一個女娃隨便一出手就是兩千兩白銀。”一向與謝家不對付的禮部尚書祝文況不懷好意地說道。
“皇上,這些莊子鋪子全是我娘留給我的嫁妝——”謝意馨看著周昌帝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到後面,聲音拖得老長。
“祝尚書此言差矣,謝侄女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銀子,全賴咱們皇上這些年厲精圖治,百姓日子過得好了,自然能藏富於民。而且我朝化及豚魚,民風純樸。此次由我們拋磚引玉,相信接下來會有更多的人捐款捐物的,還望皇上及早安排好人交接才是。”這回出聲的是十大世家之一的秦家家主秦明忠,秦家在朝堂上還是比較中立的,而且秦家枝繁葉茂,子弟出色的不少。他的話份量還是很重的。
在祝文況挑釁的情況下,謝老爺子是不便出聲的,秦家或者別人能幫著說話自是好的,如果不能,謝老爺子也得親自上了,總不能讓那個老貨欺負自家小輩不是?
祝文況還欲說話,卻被打斷了,周昌帝笑罵,“行了,你們這些老貨,還不如一個小姑娘捨得拿錢出來!”
“臣等慚愧——”
“父皇,兒臣願意捐出一年晌銀以賑災區。”
“臣願意捐出一年傣碌——”
在場的眾人也不是傻的,由皇子皇女帶頭,爭先恐後地捐錢捐物。
其實眾人也明白,這樣跟風似地捐錢,除了能博個仁慈的名聲外啥也沒撈著。但是不捐的話恐怕會在聖上心中記上一筆,孰重孰輕他們都懂。
此次功勞最大的便是殷慈墨與謝意馨了。眾人羨慕地看著她倆,有些精的,就瞧向持禮公。持禮公家出了個好孫女啊,她立的功勞,聖上還不是記在謝家身上?
記錄官粗略算下來,所有捐贈加起來竟然達到了一個極大的數目。把皇帝嚇了一跳的同時也滿意極了。而且他還想到,如今只是區區十幾人,便能籌集這麼多銀兩,如果今天的事發生在整個朝堂整個京城,那國庫空虛的麻煩很快便能解決。
皇帝美滋滋地想,只是很快,他的好心情便被打擾了。
“前方發生什麼事了,為何吵吵嚷嚷的?”皇帝不悅地問道。
“回皇上,有侍衛在西北角捉住一鬼鬼崇崇之人。”一太監頭子上前回話,說話間,有侍衛提著一個人上來,那人身後還拖著一個竹籠。
“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啊。”那人不住地磕頭。
“此人一副農人的裝束,別是路過境湖山莊好奇張望一下而已,就被侍衛當成是賊抓起來了吧?”君景頤略帶訝異地說道。
那侍衛見到自己忠心護主的行徑被否認,當即回道,“回三皇子,卑職發現他的時候是在西北角的一處矮牆上,當時他提著個大竹籠正欲下牆,見到卑職更是一臉驚慌,撒腿就跑,卑職覺得很不對勁,就提了他回來。”
“見到你只是跑而已,也沒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你把他抓來,不怕冤枉了好人?”
兩人對話期間,殷慈墨都是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任何異色。
連謝意馨看了都不得不佩服,她上輩子活到二十幾才能做到殷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