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義勇熱情相邀。
這邊正熱鬧,一臺毫不起眼的二手桑塔納也開進了停車坪。同樣毫不起眼的章賢君從車裡下來,隨在秦偉東等人身後,進入了五湖大酒店。是秦偉東通知他的。秦偉東倒不覺得今天來五湖大酒店吃飯會有什麼危險。諒必尤義勇胡言德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通知章賢君過來,主要是讓他也出來溜達溜達,好好吃個飯。悶在辦公室裡久了也不是個事。
秦書記大駕光臨,五湖酒店方面,自然做了最周全的安排,尤義勇親自引領秦偉東等人,去往最高檔的大包廂。應該說,五湖酒店以前生意極好,尚在銀州賓館之上,也不僅僅是因為尤義勇道上大哥的身份,五湖酒店的裝修和設施,豪華程度也在銀州賓館之上。生意人宴請領導幹部,或者領導幹部宴請更大的領導幹部,自然要在最豪華的酒店。
非如此,何以彰顯領導幹部崇高的身份和優越的地位?
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才有茅臺酒集團的某位負責人,在中央釋出領導幹部宴會不許喝茅臺的相關規定之後,敢於當眾理直氣壯地質問採訪的記者:幹部不喝茅臺,喝什麼?
他就忘記了一點,領導幹部可不可以不喝什麼!
誰規定領導幹部參加宴會就一定要喝高檔酒的?
走進包廂,只見央圓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菜餚,林林總總的,怕不有二三十個菜,豐盛多樣。
“秦書記,請。知道秦書記今天要來我這小店,我就自作主張一回了,請秦書記見諒。”
尤義勇熱情邀請秦偉東在主位就坐,嘴裡連聲說道。
徐靜蕊不待相邀,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秦偉東身邊,似乎很是理所當然。一般來說,幹部們赴宴,縱算是下班時間,私人聚會,對於座次也是十分講究的,尊卑上下,一點都亂不得。數千年傳統形成的“國粹”可不是那麼好改的。
不過誰也不覺得徐靜蕊僭越;她原本不該出現在這個宴全上,但竟然出現了,就應該坐在秦偉東身邊。惟其如此,才是“合理”的。
眼下國門大開,西風東漸,一些保守的觀念,也正在轉變之中,領導幹部身邊出現漂亮女子,早已是司空見慣的現象。更不用說秦偉東和徐靜蕊的年齡基本相當了。很多出現在領導幹部身邊的年輕靚女,基本都是“下一代”甚至有“下兩代”的。
秦偉東望了一眼滿桌的酒菜,笑著說道:“尤總,這麼多菜,是不是太多了點,吃不完啊。”
尤義勇連忙說道:“秦書記是頭一回光顧我這小店,我有點心急了,緊著獻寶呢。就怕不合秦書記的口味。咱們銀州的菜式,和別處的菜式,怕是略有不同。”
尤義勇儘管身材高大,不輸於秦偉東,但說話卻是一套一套的,頗為“斯文”。如果不是大家都熟知他的底細,只怕也沒幾個人會將他和銀州最大的流氓團伙頭子聯絡起來。
秦偉東哈哈一笑,說道:“尤總客氣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們銀州菜,沒其他特點,就是重油重味,比較辣,不習慣的人確實吃起來很費力,但習慣之後,倒是能夠吃得酣暢淋漓。”
鹿扇笑道:“尤總這話不錯,銀州菜就是大老爺們吃的,確實吃得過癮。”
原本鹿扇很不待見尤義勇,只想拔槍將他拿下。不過眼見得大哥都“折節下交”與尤義勇相談甚歡,鹿支隊長也就只能強壓怒火,虛與委蛇了。
尤義勇笑哈哈地說道:“對對對,鹿支隊說得太對了。早就聽說鹿支隊是一條好漢,我一直都想和鹿支隊好好喝一回酒,今天總算是找到機會了。”
鹿扇笑道:“尤總過獎了,好漢不敢當。咱們搞公安的,就是苦命。不像尤總啊,大老闆,腰纏萬貫,這日子過得可真是滋潤。”
“呵呵,鹿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