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整宿陪護,夜不能寐。幸好,十五阿哥跟我這個做姐姐的頗為投緣,每逢我前去探望,他總會喜逐顏開。求老佛爺恩典,準紫薇搬入延禧宮,協助令妃娘娘照看十五阿哥。”
太后也覺得很蹊蹺。一個阿哥,奶媽宮女伺候的人一大堆不說,還有親孃在身邊,她沒有遵照祖制,把孩子抱離生母身邊就是開恩了,怎麼還得勞駕一個格格去伺候?再說,搬個家而已,至於哭成這樣嗎?
不過老太太對於令妃這夥人,已經是失望透頂了,她們願意關在一個門裡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吧,反正是繼續思過。這個紫薇,剛解了淑芳齋的禁閉,就迫不及待的進延禧宮繼續禁閉了。
太后只是心底遺憾,怎麼不把小燕子也一塊帶進去。
此時的延禧宮,令妃卻歪躺在美人榻上,想著心事。
紫薇去慈寧宮求恩典,是她指使著去的。她倒也不稀罕尋個格格伺候,況且萬歲爺對淑芳齋的榮寵也過勁兒了,這兩個月來,既不怎麼來她的延禧宮,也沒聽說去特別看望那兩個禁足的丫頭。
紫薇要搬來延禧宮,還是她自個兒巴巴的來求自己的。那日淑芳齋的禁期一過,她就帶著金鎖直奔自己這兒來了,遷走所有宮女太監,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令妃娘娘,您,您一定要幫我。我,我懷孕了!”
令妃立馬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用腳趾頭猜,也能猜得出孩子是誰的。只是,等她了冷靜下來,卻索性把心一橫。
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要拉著別人一起死!
她看著窗外,忽然有些感慨。
自己進宮,已經近二十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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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康提著一隻棕褐色提盒,站在太醫院的門口。
“福侍衛,又來給福大人拿藥啊?”
福爾康聽到招呼,尷尬的朝人笑了笑,扭身站到一個更不起眼的拐角處。
這太醫院的太醫們,並非只給宮裡的各位主子,更何況看在令妃孃家親戚、跟他爹官居大學士的面子上,也願意給開幾副清熱解毒的藥方。
福爾康藉口替福倫抓藥,每天這個點兒都會來太醫院一趟,而且手邊,總提著個提盒。
這個棕褐色的提盒不甚顯眼,卻是雙層。上面,放著太醫院幫忙熬的湯藥,下面一層,卻放著另外一碗。
沒辦法,這種藥他不敢託人捎進後宮,只要藥渣被發現了都可能是殺身之禍。這也是紫薇自請搬到延禧宮居住的原因,連小燕子都不能知道。
福爾康擦擦頭上密佈的細汗,眼睛卻不住的張望。
這是最後一碗了,也是最至關重要的一碗。只要這碗紫薇喝下去,一切就都乾淨了。
只是,那個該死的小穗子怎麼還不來呢?!!
小穗子是延禧宮的小太監,伺候令妃已經七八年了。他不是延禧宮最得寵最有臉面的,卻是延禧宮最不可缺少的。因為令妃娘娘很多私底下的事情,都會差他去做。像他這樣不起眼的人,做起事情來才更方便。
他從太醫院出來的時候,提著的是韓太醫煎給十五阿哥的藥。藥方主治,百日咳。不過十五阿哥晝夜啼哭的毛病卻一點都沒有好轉,原因很簡單,因為這藥他從來就沒喝到嘴過。
小穗子從福爾康身旁走過,左右再無一人。他輕輕將手中提盒放下,再拎起福爾康腳旁那個一模一樣的,若無其事的走了開去。
福爾康長舒了口氣,最後一次,終於成功了。
他一身輕鬆的提著被換過的提盒,朝宮外走去,卻不知換過藥後的小穗子,這次並沒有直接回延禧宮。
“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