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同時,墨卻發現早上還只是輕微的不適症狀,經過半天的時間居然開始變的嚴重起來,喉嚨幹痛,撥出的氣息也有些燙熱,烘的嘴唇都要乾裂開來似的,摸了摸有些燙熱的額頭,暗道一聲不好,這些在在都說明他正在發燒。
眼看現在已經過了趕路的最好時間,估計不會有獸人在這個時候上路了,墨決定今天還是先回樹洞好好休息,等明天好些再來。抬頭透過掛著枯葉的樹冠看了眼太陽,卻被不是很烈的陽光晃的一陣眩暈,樹洞裡還有一些尤尼給的草藥,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治療發燒感冒的,墨現在只能祈禱自己只是有些累到,回去睡一覺就能好,不會繼續嚴重下去才好。
剛才不動時還不覺得,可一起身墨就覺得眼前一黑,手腳有些發軟,周圍的蟲鳴鳥叫和風吹動樹葉的聲音也不顯了起來,滿耳聽到的都是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墨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情況比之前預估的要嚴重許多。墨咬牙堅持著,想盡快回到樹洞,只有那裡是安全的,他儘量讓自己的動作輕一些,可越發無力的手腳和漸發昏沉的頭腦,卻讓他力不從心,行動間刮碰樹葉、踩到枯枝敗葉、揹簍碰撞樹幹的聲音不斷,在寂靜的森林裡顯得那麼的刺耳。
這是墨心裡唯一的念頭。
可天不從人願,只走到慄果林不遠處的山腳下,墨就碰到了他最不願見到的人——格魯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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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魯奇頭一天喝完酒後,回到家裡呼呼大睡,第二天一早起來就去了墨的小屋,可迎接他的是虛掩的房門和門後那個大坑……
“砰!”
“嘩啦——”
“啊!”
狼狽的從那個只到他胸口,卻讓他在沒防備的情況下狠吃了一虧的坑裡爬出來後,一身的灰土還有幾道被掛破皮的傷口讓格魯奇憤怒不已,瞪圓眼睛想在昏暗的小屋裡找到那個讓吃了一虧的小雌性。可這時的墨早已躲到樹洞中去了,只剩空蕩的小屋還殘留著昨夜的冰冷,格魯奇跳過大坑,開始在部落內外找墨,發誓要給那個小雌性一個教訓。
格魯奇的這番舉動開始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可在他搜遍了整個部落後,都尋不到墨蹤影,就狐疑的猜測墨可能是逃出部落了,因為他也知道墨有時會從部落後面小溪處溜出去,在部落附近找些野菜、野果的回來換些日用品。
於是,他又一次來到小屋前,看著早上被自己撞開的屋門歪斜的掛在門框上,被風吹的來回扇動著,門口地上那個大坑清晰可見,坑口的一邊還掛著那塊做偽裝的破皮子,好像是在嘲笑他一樣的隨風抖動。
格魯奇冷哼一聲,轉眼去看小屋兩邊,然後順著墨經常走動踩出的小道往屋後的樹林走去,準備去墨經常去的地方看看。
本以是為一片平常無奇的樹林而已,順著小路一會就能穿出去到溪邊,沒想到的是走出不遠,格魯奇就被隱藏在枯草裡的乾草混著獸皮編成的繩子給絆倒了,完全沒有防備的格魯奇,粗壯的身體狠狠的蹌倒在地,帶起一片塵土,跌倒的時候臉還被地上另一根繩子給狠颳了一下,霎時紅了一片,讓格魯奇緩過神後一陣的咒罵。翻身而起的格魯奇在草叢裡找到了那個害他跌倒的‘兇手’,居然是條繩子!聯想之前讓他很吃了一虧的大坑,這條繩子的主人是誰就顯而易見了,也讓格魯奇心中的怒火更旺盛。
之後的路,格魯奇怕再吃虧,走的小心翼翼,使得墨佈置的許多陷阱沒有派上用場,但是格魯奇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地上,就忽略了頭頂,當他左拐右拐的好不容易來到溪邊,正準備出樹林到溪邊的時候,就覺得腳下踢了什麼東西,他下意識的以為又是絆繩之類的東西,不耐煩的用腳使勁一踢,想把地上的‘繩子’用腳蹚起來踢到一邊兒,可出乎意料的是,頭上卻突然傳來了風聲,好像有什麼東西猛的向他撲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