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天提心吊膽的擔心會被公主看上,可是事實上公主並未染指於他,相反待他還甚是寬厚,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天如鏡好好的一定要密告公主。一反常態地參與政事。逼得陛下與公主離心。
他不知道天如鏡和楚玉有什麼內裡糾葛,可是之前他們相處得不是還不錯麼?甚至天如鏡失蹤了,楚玉還特地親自出城去尋找?
心裡想著。越捷飛不由自主地看向天如鏡,卻見他的小師弟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屋子裡溢滿了濃郁的暖香,香氣之中那種懶洋洋的意味幾乎要從呼吸滲透到心跳,那種醉人地餘味令人不由自主地安定鬆弛下來。
楚玉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藉由倒酒的動作穩定自己的手,即便是在薰香的舒緩之下,她依舊難以壓制瘋狂的心跳。
很近了,很近了。
她的目光裝作不經意地掃過天如鏡紫色衣袖下的手腕,剎那間變得火熱期盼,但是她隨即裝作喝酒,掩蓋住躍躍欲試的神情。
儘管菜餚做得像花一樣精緻,但是楚玉並沒有吃幾口,她慢慢地自斟自飲,也慢慢地跟二人說一些從前地事情,她地聲音裡充滿著落寞和惋惜,聽得越捷飛也不由得恍神起來。
“還記不記得我們一起在東山上喝酒?”楚玉說著忽然想起王意之,心臟陡然一沉。當初一起喝酒的人,已經不在身邊了,而當初一起喝酒的心情,也再找不回來,她垂下眼簾,“那時候真地很好。”
美酒,星光,一同放聲大笑,肆無忌彈地歌唱。
這樣的日子,再也回不來了。
有的人遠走他鄉,有的人不能相信,有的人徹底決裂。
而她很快也將離去。
從前繁榮的土地變成了荒蕪的平原,荒原之中不會剩下一個人,只有無窮無盡的暴風呼號著席捲。
越捷飛聽著楚玉的話語,已經有了些絕望的頹意,他忍不住開口安慰道:“公主不必如此,你與陛下不過是一時不合,等過陣子,陛下氣消了,自然便不會再怪你了。”聽著楚玉的話,他覺得很不祥,她這個口氣,簡直就好像是即將死去的人一般。
楚玉古怪一笑,瞟了眼天如鏡:原來他沒有將她必死的未來告訴越捷飛。
如此也好。
笑著搖了搖頭,楚玉先
上一杯,隨即從座位上起身,端起自己面前的酒壺來前,給他們分別斟了一杯酒,柔聲道:“最後一次吧,我最後敬你們三杯。”隨手放下酒壺,楚玉回到座上,斯文地端起酒杯,目光先後望過二人,“第一杯,我敬越捷飛,我謝你從前一直保護我,不遺餘力。”
楚玉給越捷飛倒酒的時候,他受了點驚嚇,似乎不習慣楚玉做這樣的事,但是還是沒有阻攔,聽聞楚玉的話,他神情有些難過,跟著舉起杯來:“公主何必言謝?那是我職責所在。”
楚玉抬了抬眉毛,舉杯快速一飲而盡:“那是你的事,本公主還是要謝你。”縱然是職責所在,也不能否認越捷飛那麼多次為了她刀光劍影出生入死。
越捷飛先淺嘗一口,接著也學楚玉的樣子,仰頭盡飲,卻見楚玉的目光投往他對面的天如鏡,天如鏡看著酒杯,好像在呆呆的出神,越捷飛輕咳了一聲,天如鏡才怔怔地回過神來,慢慢舉杯喝光液體。
他不會看出來什麼問題了吧?
楚玉有些忐忑地想。
不過她第一杯酒完全沒有加料,就算天如鏡疑心,也沒辦法發現什麼。
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臨時退縮也不是辦法。
楚玉咬了咬牙,這時候反而完全鎮定下來,之前瘋狂的心跳,顫抖的手腳好像全都是幻覺一般,她露出憂傷的微笑,繼續起身,端起自己的酒壺,照例是先給自己斟滿了酒,然後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