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壽星下凡一般。
庭霜看見他就有好感,忙迎上來:“您是……”
那老人捋須笑道:“我是過路客商,想討碗水喝,看這裡門前擠了一堆人,一時好奇就過來看看,不料卻聽到小哥這番話,可堪稱我朝孝悌典範啊。”
庭霜臉上一紅,其實他一想到和一個不太熟悉又沒有深厚感情的女子同床共枕結為夫妻,就對婚姻有種恐懼感,再加上他自覺自己是根嫩草,不想這麼快走入婚姻的墳墓,只是在這個古代社會除了舉起“孝道”大旗來爭取一點自由,也沒有別的辦法,不料居然被人認為“孝悌典範”,豈不是有欺世盜名之嫌,咱是誠實高尚的四有青年,怪不好意思滴。
“老丈過獎了,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哪裡稱得上什麼典範。”庭霜把客人讓進去奉茶,一邊請問客人尊姓大名如何稱呼。
客人直說:“老夫姓阮名英。”
裡屋的寶琪聽到,直接開啟窗子跳了出去。
庭霜對朝廷那一大堆官員的名字並不是記得很清,尤其是這麼普通的路人甲名字,也沒有在意,只說:“哦,原來是阮老伯,晚輩有禮了。”
阮英看他不卑不亢,毫無驚訝諂媚之色,越發欣賞他。正要喝茶,一個黑乎乎的生物跳了進來表示親近,一看是隻毛茸茸的半大黑熊,阮英嚇了一跳。
“阮老伯不必害怕,它叫歡歡,很乖的。”庭霜摸著歡歡的腦袋,摸出一個糖球給它吃,歡歡塞到嘴裡還不滿足,自己伸爪在他身上掏摸。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庭霜被弄得癢癢,躲開它的爪子。
阮英也不害怕了,看著很有趣。又見一個粉裝玉琢的小女娃抱著小白兔過來,說:“歡歡別淘氣了,跟姐姐出去玩。”
看著小女娃一本正經當“姐姐”,阮英更覺有趣。看這家是普通的磚瓦房,屋裡也沒什麼值錢擺設,看來是一般莊戶人家,這女娃卻穿著漂亮的綢面衣裳,領口處露著一圈華貴的上等紫貂皮,耳朵上吊著一對翡翠耳墜也是極好的成色,一副富家小姐打扮,看起來這女娃在家裡極受嬌寵。
“小蘭快來問好。”
小蘭乖巧地過來:“爺爺好。”
“乖。”阮英更喜歡,從身上摸出一個玉佩做見面禮,庭霜看那玉佩色澤瑩潤,是件很貴重的東西,忙說:“太貴重了,小孩兒受不起。”
“沒什麼。”阮英堅持,“在我家鄉,老人要給初次見面的小孩見面禮,這是規矩。”
庭霜只好收下道謝,留客人在家吃飯。
歡歡拿不到糖,眼巴巴的瞧著客人企圖得到糖。
阮英身上真的沒有糖,看歡歡的眼神,覺得有種內疚感,小蘭怕客人討厭歡歡,說:“歡歡是好孩子,只是嘴饞一點,這次地震它立了大功。”
“真的?”阮英更覺得好奇,認真聽小蘭小嘴叭叭地講著歡歡的英雄事蹟。庭芝從隔壁讀書回來,聽小蘭誇張地講歡歡空空的趣事,笑道:“又吹上了,歡歡哪裡這麼能耐,還不是大哥在想辦法。”
阮英又仔細問了當時經過,庭霜如何把把歡歡變成白熊,如何把許多人引到城外空地,又如何指揮救人,如何平價賣藥,又如何受人忌恨排擠,如何克服困難,終於徹底消滅疫症。庭芝長相清純,說話也無不實之處,只是略帶感情/色彩,表達了對大哥的崇敬之意和對奸商的憎惡感。
庭霜又不好意思了,說:“我哪有你說的這麼偉大,別那麼誇張,只是當時的形勢使我不得不這麼做,能少點損失就少一點,總比什麼也不做等死強些,再說,控制時疫,壽蒼的韋老闆才是立了大功的,沒有他的避瘟散從根子上解決問題,我的藥只能控制蔓延。”
阮英看他不居功,毫無自驕之色,更是感動,愈發瞧他可愛了,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