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我是市長,所以我才有選擇自由的權利,任何人是無法干涉我的……
李長明氣惱的心底頓時猶如塞了一團棉花,堵的難受。但是又想到自己的地位,工作還是要乾的,該忍的時候也必須的忍,關係仍然需要去搞,這些話可是上一屆領導退位時再三交代的。只好壓低嗓子說:張市長,咱們兩個人別在鬧下去了,坐下來好好談談行嗎?
什麼鬧不鬧的,沒什麼好談的。張慶祥沒好氣的撂出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李長明不管他的情緒了,乾脆就找個位置坐下來。
張市長,說句掏心窩子裡的話,我對江寧市還不是十分的瞭解,有些時候在有些問題上的處理的不是十分恰當,你就多多擔待,你是土生土長的江寧人,熟悉和了解江寧,你若是有好的想法就不要憋在心裡講出來擺在桌面上一塊來討論,很多時候我還真得向你請教哩,但是我真心想對你說的就是不要把情緒帶到工作上。
我能有什麼能耐,你不是在存心挖苦我嗎?
我已經給你說的夠明白了,有意見可以向上一級提,少給我來這一套,你這是自己在欺騙自己。李長明終於忍不住了,敲打著桌子狠狠的說。
沒意見。張慶祥不吃他這一套,提著公文包嚴肅的說:我該回去吃飯了,你就在這裡在呆上一會兒吧!
李長明盯著他足足五分鐘,無奈而又失望,他的狂妄讓他無法容忍,他搶先一步跨出辦公室的大門,張慶祥卻不走了,坐下來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起來:看你能把我咋樣?
李長明窩了一肚子的火,他讓跟隨自己的司機下車坐公交車回家,自己則開車在路上狂奔,興許隨便轉轉,心裡會好受一些的。
晚上,田忠義來到中心醫院裡。
秋萍已經被轉出隔離室,吃完藥剛躺下來收聽收音機裡的新聞,正好聽到關於垃圾廠的報導,她就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
田忠義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她並沒有察覺到,一邊聽一邊還忍不住的咂著嘴說道:爸爸,你真是好樣的。
話音剛落,他就接上去:萍兒,你又在誇獎爸爸了。
爸爸,真的是你?嗎我想死你了!
她高興極了,一骨碌爬起床伸手摸索著他的身體。
他把她緊緊的摟在懷中,柔弱的說:原諒爸爸現在才來看你,爸爸沒能徹底的盡到做父親的責任,爸爸虧欠你太多的感情。
秋萍捂住他的嘴巴:爸爸,王叔叔剛才來過了,他告訴我我的眼睛明天就能拆線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結果,我也不曉得明天該怎樣去度過,如果時間能讓我暫時忘記一些東西,那麼該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呀!
你什麼事情都不要去考慮,那都不是你要做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用積極的態度去面對現實,爸爸一定會守侯在你的身邊,今天晚上爸爸就在門口陪伴著你。
這一夜,田忠義守侯在秋萍的床頭沒有合上一眼,他想了很多,但卻不知道都想到了什麼,等到快天亮的時候竟然稀里糊塗的想睡覺,他的眼皮快睜不開了,他去衛生間裡洗了個臉,在走廊裡正好碰到王彬醫生。
田廠長,昨天晚上在那裡打牌了,你的眼睛可是不能熬夜的。
他幹搓一把臉說道:我不會打牌的,昨天晚上我也一直是在這裡陪伴秋萍的。天剛剛亮,你就跑來了,真是讓你費心了。
咳,說的哪裡話,老是客氣真是受不了,其實我的心情此刻比任何人都著急,畢竟這是我主刀的第一例眼球移植手術,也算是我人生中的一個重大轉折吧,讓咱們預祝秋萍的手術能夠如願以償。
他們把對方的手握的緊緊的,很久都沒有鬆開。
手術室內,王彬醫生揭開了她頭上裹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