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呢?
沒有幾個人知道自己的地址,何況自己現在的確不認識幾個人,翻來覆去的琢磨著。
陸勝利?
他有永遠也忙不完的工作根本沒有時間寫信,自己也沒給他留下地址。秋萍的學業繁忙,似乎又不大可能,她若是想家就會回來的。一骨碌爬起床撿起地上的信才發現真的是秋萍寫來的,只見信中這樣寫道:
我最親愛的爸爸,您好嗎?
離開你,我的身邊總像缺少了什麼似的。每當夜深人靜的之時,我都感覺到寂寞空虛與無聊,本來我不該有這種心情的。但是女兒好想和你在一起,給你做一頓可口的飯菜,幫你捶打累了一天的脊背,現在女兒卻是不能,已經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思隨心所欲,那樣你就會生氣的,對嗎?每當想起你的深深教導時,我的心中就會產生一種無比的動力,考試已經結束了,我已經順利地透過了分數線,成為一名真正的大學生,爸爸,您看到這個訊息,我想您一定會為女兒高興的。
每當看到您惆悵的眼神,女兒真後怕您從此一蹶不振。其實,您不用太在意,您所經歷的不過是個小小的挫折而已,你應該相信你自己的能力,我不知道你以前如何的風光,只想你現在不要消沉下去,女兒相信您的能力,重新找回自信,成為昔日的您,或許您比以前活得更加的瀟灑,真的,爸爸請相信女兒,相信自己。女兒無法在您身邊盡孝只能在遠方真誠的祝福您,祝您平安,堅強的面對生活,就算是為了女兒,好嗎?
順祝
安好
您的女兒:秋萍
唸完信,他激動的眼眶中結著一層淡淡的薄霧,一邊輕聲呼喚著秋萍的名字,一邊又愛不釋手地連讀幾遍。看完,情不自禁地笑著說:真是好樣的,萍兒,爸爸沒有看錯你。
電燈的光本來就很弱,又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照的房間裡的事物都昏暗模糊。他開啟塵封的窗戶門,原來窗外的天空其實很美。這是他在有第二次生命時第一次才覺察到的。以往,他除了起床後走到門外看天下不下雨之外,實在是沒有留意過天氣,近半個月來,老是那樣的風風雨雨沒看見過好天氣,可是今天的天氣著實不錯,滿屋子的太陽,到底已是春天了,一晴就暖和,壓抑的心一下子也跟著開闊了許多。
他決定今天給秋萍郵寄生活費,匆匆扒了幾口昨晚上的剩飯就去了車站路郵局。
郵局的附近,他被一個女孩子攔住了。
叔叔,能不能幫幫忙。一口很濃的南方口音。
他打量著女孩,和秋萍年齡相仿,暗褐色茄克衫,紅色的直筒褲,腳上是一雙滿是泥土分辨不清顏色的運動鞋,清秀的面龐現出焦灼與無奈的神色。
他是個直腸子,忍不住問道:有事需要我的幫忙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女孩的身後又躥出一個女人來,樸素的裝束,長得和女孩子是一個版本,她的手中緊攥著一個黑色的看起來非常沉重的塑膠袋子。
女人低聲問:老大哥,我想打聽個事兒,您經常在城裡頭轉悠見的世面也多,金屬物品能不能辦理郵購業務。說完驚恐的東張西望,顯得極不自在。
什麼金屬?他有些不明白的問。
女孩靠近他,伸開拳頭,有一團被汗水洇濕的紙巾裹著神秘。那女人也儘量使自己的身子向前傾著不使第四個人看到,搞的神秘兮兮,緊張兮兮的。
見沒有人注意,女孩這才小心翼翼的把紙巾開啟,那雙手顫抖的厲害,田忠義屏住氣等待著將要揭露的秘密。
那是一個條形狀,渾身黃燦燦亮晶晶的金屬塊。
女人給她的女兒遞了個眼色,她的女兒迅疾的重新包好。
女人低低嘆息著說:我們母女倆個是外地來江寧打工的,一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