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了他錢?田生插進來問道。
休想。那個癟三兒被我狠狠的臭罵了一頓,不服氣的走了。
李素娥不僅昧著良心歪曲了事實,還裝出一副大言不慚的架勢。
我倒是覺得奇怪,想起來都有點頭皮發麻,難道你們不覺得有些奇怪嗎?這個人多少有點像咱們的父親,名字也很相似,只是前後兩個字顛倒了位置,不是嗎?田靜焦灼的說。
咳!田生吐著煙圈兒理直氣壯的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的不計其數,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他故意做了個鬼臉笑著說:就拿我來做個例子,我們公司的那幫人楞說我像美國當下最火暴的一個大明星,連舉手投足相似的無可挑剔了。
田靜樂的合不攏嘴:你養了一大群馬屁精,他們都在拍你的馬屁。
李素娥跟著笑起來:的確有幾分相近之處,只可惜他少了父親當年的那種氣質和風度。
瞎說,不是同一道上的人,你卻硬把他們拿到一塊來比較。再說他也不能和咱老父親相比,爸爸是什麼人,他又是個什麼貨色的人。
顯然,田生絲毫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咱老爸當年是百萬富翁,若不是當年的……唉,到今天恐怕早該成為千萬,億萬富翁了。田生有些不情願的勸慰著田靜:放著好好的大年夜不過,卻胡思亂想,大過年的應該忘記過去的不開心,你也許是太累了,見物思人,想到我們每年的除夕夜都去父親那邊團聚。若不然這樣好了,明天正好是大年初一,又是祭祀的好時候,不如我們去給父親添墳吧。
好啊。李素娥一口贊成。
田靜卻是一臉的愁容:我的心裡總在隱隱作痛,到底是心理毛病還是生理毛病?
田生不耐煩了,獨自去書房上網聊天了。
李素娥開導起了田靜。
可能是你的工作壓力太大,放鬆一下就會好的。別是因為報紙上的那個卑劣的人而惱火。其實他打亮亮的事我還很清楚的記在心上,太令人窩火了,遇上合適的時間,我會出口惡氣的,今晚過去,明天就又是一個新的開端。
田靜端起果盤讓她吃瓜子,兩個人嗑著瓜子看起了春節晚會。
[正文:第二十五章]
大年初一一大早,田欣去鄉下還沒有趕回來,李素娥坐著田生的車,田靜則駕駛著自己的寶馬帶著一家人趕到了李氏公墓。
李氏公墓與以往有所不同的是今天上墳的人特別多,而且香火也比平日要旺上幾倍,讓他們感到出乎意料的是在田義忠的墳上已經有兩個人了。
那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田忠義父女。
田忠義跪在自己的墳前,一連磕了幾個響頭。心裡不禁有一種酸酸的滋味。我田忠義大難不死,全是上蒼的安排。如果不是種種無法解釋的事實,真後怕這會兒又是什麼樣子。他覺得可笑極了,墳墓裡躺著的到底是誰?祭祀的又是誰?那個田義忠已經永遠的去了,他的軀體,他的思想乃至他的靈魂都早已經消失的沒有了蹤影,活著的田忠義,有忠才能言義。
秋萍一襲黑色風衣,戴著一副墨鏡,把一束百合花輕輕的放在墳上,接連鞠幾躬。
田忠義行最後一個禮的時候,也瞥見了他們幾個人的身影。他先是一驚,繼而像什麼也沒有看見一樣。因為他已經看透了他們,這只是一個形式而已。活著不孝,死了胡鬧的例子也不再是什麼新鮮事兒,管他們幹什麼,自己又在操閒心幹嗎?
田生他們一群人走了過來。
田生看到他們兩人,恨的咬牙切齒,氣的骨頭縫裡都在打著哆嗦,他一句話沒有說掂起田忠義把他推出老遠。
你這個不操善心的王八蛋,今天的日子在這種場合本來我不該罵你,但是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