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日出日落,已有半月了,體內內傷也基本痊癒,只是身體尚有些虛弱,便常下地走動走動,想出去看看,那些黃衣武士告誡他說,這虎峽四周除了野狼外,還有虎、豹、熊等野獸出沒,勸他不要亂走,他只好作罷。
他心想:“金前輩隱居在這野獸出沒的野狼谷裡,倒真叫人欽佩,外面的人即使僥倖過了迷蹤陣和鐵石陣,到了野狼谷,恐怕也會被那些野獸所傷,這真是個躲避壞人的好地方。金滿堂說三哥當年也在這谷里居住了數十年,真奇怪他為什麼要離開野狼谷,這裡比外面,實在好上千倍萬倍”自他見了金滿堂,他就覺得,他寧肯呆在這個有狼有虎野獸出沒的野狼谷,也再不願到外面的世界去。
第二十八節
又過了十日,有一天,他睜開眼,就看到了臥鍾臣,他給他帶回來了他三哥的訊息。
“臥大哥,你終於回來了,我三哥他怎麼樣了。”
“我親眼看他服了尊師的解藥,他已無性命之憂,只是尚有餘毒,還需調養數月。”
“你見到他時,他可還好麼?”
“我十餘年未見張三哥,唉,他老多了,初見我時他十分驚慌,待我說明來意,他卻一個勁地問你傷的重不重, 我把你的情況也與他說了,他只是落淚,叫你好好在谷裡養傷,不要記掛他。”
“我不在三哥身邊,他一定受了許多苦。”
“我初時也這樣想,他負了重傷,行動不便,身邊連個端茶送水的人都沒有,也吃不上一口熱飯,不知他怎麼捱過去的,張三哥說,有個小姑娘倒常來看他,給他送些吃的喝的,陪他說說話,不至於太冷清寂寞。”
“紅花,那個姑娘是紅花。”
“是那個叫紅花的姑娘,我在那時也見過她幾面,模樣長得很是秀麗,心腸也很好。”
“她……沒問起我嗎?”
“怎麼沒問起你,她聽你被玉玲瓏打傷,急得眼圈都紅了,後來聽說師父在救你,才放下心來,問這問那的,倒象是十分牽掛你的安危。”
“她……果真是牽掛我的。”
“小兄弟,你說什麼?”
“啊,沒什麼,臥大哥,你來時,那姑娘可讓你捎什麼話給我?”
“你不問我倒忘了,她讓你在谷裡安心養傷,張三哥那她會好好照顧的。哦,對了,我剛才去向尊師覆命,聽他老人家說,要把張三哥接到谷裡來,我聽了真高興,我原本便想著帶他一起來,可一來他行動不便,二來他又怕你擔心他,就讓我回來先告訴你一聲。”
戒心知道三哥已無大礙,放下心來,忽記起那日玉玲瓏打傷他後便進入了石陣,不知何故卻觸動機關,後來怎麼樣了卻不清楚,便向臥鍾臣問起此事。
臥鍾臣道:“那玉玲瓏自詡聰明,你出陣時,她確實已記下你的步法,可她從坎位入陣,卻是大錯特錯,她以為按原路回去便可萬無一失,卻不知這正是鐵石陣的玄妙之處,按當時時辰,不管是入陣出陣,均要由離位入,坎位出,她不明就裡,一踏入坎位便觸動了機關,暗藏的箭弩射中了她的左臂。”
“你聽到的那幾聲炸響是她甩出焚心丹想要炸破石陣,那焚心丹雖厲害,對那些石頭卻是無甚用處,我怕她炸壞箭弩,就停了箭弩機關,她便乘機逃出陣,我衝出陣去以防她再傷你,她左臂已中了兩箭,見尋仇已無望,只得離去。”
“我原想追上前去向她索要天山之水,可你那時已昏死過去,我只得先揹你回虎峽見師父。”
“我已命手下四處察訪玉玲瓏的下落,她傷愈後一定還會再來,不見到尊師,她是不會死心的。”
以前,戒心只想著得到玉玲瓏身上的天山之水,她與金滿堂之間的恩怨他並不放在心上,可經過這些天后,他暗暗的在心底裡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