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站著的朦朧人影,定神一看,嚇得打一冷戰毛髮森立。
“女鬼……”兩人不約而同驚呼,本能的反應便是向下跳。
女鬼大白天侵入逸園,打昏郎秀英的事,郎家的爪牙早已懷有強烈的恐懼。郎二小姐的武功根底,府城其他的人並不知情,爪牙們卻一清二楚,連武功深不可測的二小姐也禁不起女鬼一擊,他們怎敢和女鬼拼老命?
以背向敵,鬥志全消,肯定會遭殃的。剛要跳下堞口,背心已捱了一擊,兩人同時摔倒在堞口下,幸好不曾跳出堞口,不然將摔死在牆下。
出觀了另一個黑影,是少女夏冰。
“不錯,是派在豫州老店的兩個眼線。”少女夏冰利用星光,稍加檢視兩個昏死的眼線:“奇怪,他們為何反而從城裡出去?他們應該在客店的。”
“客店出了意外。”梅姑娘說。
“那個假花花公子在城裡快活,被姨爹打落河中,這時不知漂到何處去了,客店會出什麼意外?”少女夏冰不以為然:“最好把這兩個人帶走問口供。”
“我正有問口供的打算。”
一人扛了一個沉重的大男人,絲毫不影響縱躍的身法,跳城而下,疾趕郊野。
***
郎秀英真假落水的貓,渾身水淋漓曲線畢露,沿著河堤奔跑,焦灼萬分用目光按尋河面,看是否有人漂流,希望禹秋田及早爬起來,可別淹死她心愛的情人。
她以為禹秋田是被女鬼打落河中的,並沒發現另外有人向禹秋田襲擊。
這次,她的確明白不是女鬼的敵手了,那一記九幽摧枯掌他己用盡了全力,發時潛勁如山洪湧崩,無堅不摧,卻毫無作用,精力已耗損了一半,怎敢再繼續攻擊?
“可能其是成了妖魅的鬼。”她心中對女鬼是人的信念動搖了。
據說,鬼如果修煉至能在白晝幻形,就成了魅不怕陽光,與修練成妖的動物花草有同等道行,不是人所能剋制得了的。
少女出現得十分突然,也是她疑之為真鬼的原因之一。
果然被她看到一堆漂浮物,黑夜中隱約難辨是何物體。她大喜過望,急急奔下平時婦女們洗衣的碼頭,並且拾到一根木根,等候漂流物流下。
木根一撥,她大失所望,不是人,只是一堆垃圾。
“五嶽!”她向嗚咽的河水神經質的尖叫。
堤上傳來腳步聲,出現一高一矮兩個模糊人影。
“喂!你叫什麼?”洪亮的嗓音有點迫切;“我聽到叫什麼五嶽……”
“我的人掉下河去了,請幫我找。”她急切向人求助:“我一個姓秋的朋友……”
兩黑影似是吃了—驚,急奔而下。
“怎麼一回事?哦!原來你是郎二小姐。”高壯身材的北人屠訝然輕呼。
一看是兩個老人,而且認識她,她心中一寬。
“快幫我留意,人是從上游不足兩百步掉下去的。”她指手劃腳不勝焦急:“我的朋友諳水性,但是被打下去的,應該漂到這附近了。”
“我們幫不上什麼忙,黑夜落水很難看到,不過我們替你留意就是。人是被誰打下去的?”
“一個女鬼。”
“什麼?女鬼?”
“是的,女鬼,我這位姓秋的朋友,算來已經是第二次被女鬼打落水了,上一次是在鄭家的逸園。”
“鄭家逸園?”扮老人的千幻夜叉又是一驚。
“是的,這女鬼十分厲害……”
兩人扭頭往上走,不再理會她了。
“喂!你們……”她大叫。
“我們怕鬼。”
***
“不必耽心。”北人屠安慰焦急的千幻夜叉,“小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