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恐怕也無濟於事啊。母親倒是和並木家的老太爺交情深厚。要是母親出面求他,大概還有迴旋的餘地……”
辰則驚訝地說:“您是說岳母認識並木家的老太爺?”
阿仁覺察到自己失言了,十分後悔。辰則問:“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阿仁含糊其辭:“也沒什麼,這和你沒有關係。”
辰則說:“可是,這件事恐怕指望不上岳母。”
阿仁不解。辰則又說:“岳母知道這些情況,可她不還是離家出走了嗎?”
看阿仁還在尋思,辰則說:“我覺得是這樣的。”
阿仁問:“你是說母親知道我們的情形很危險?你的意思是她明明知道,卻扔下我們不管嗎?”
辰則說:“當初我們開這家事關田倉超市命運的新店的時候,岳母一直到最後還極力反對。”
阿仁生氣地說:“你在胡說什麼啊!田倉超市不是別人的,而是母親一手締造出來的,她怎麼能親手去毀了它呢?”
辰則沉默了。阿仁吩咐道:“你給希望打個電話,也許他那邊會有什麼訊息。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查出母親在哪裡。”
夜晚,阿信在東京的酒店裡望著窗外發呆。阿圭從冰箱裡取出橙汁遞給阿信,問道:“您在想什麼?”
阿信一驚,回過神來,問阿圭:“我們說到哪兒了?”
阿圭說:“還是早些睡吧,我看您累了。”
阿信笑了:“啊,說到1917年新年時的事了,那時我十七歲了……那一年發生了什麼事呢?記不清楚了,看來是沒有什麼大事,每天都重複著同樣的內容吧。”
阿信接著說:“不過,十八歲那年卻發生了很多事情。看起來,一個人的命運真是說不明白啊!”
阿信的臉上突然蒙上了一層陰影,她的思緒又回到了幾十年前……
從阿信來到多香家裡做工,第二個新年也已經過去了,轉眼就到了夏天,不知不覺中兩年的光陰流淌而過。阿信仍然只是個雜工,沒有機會去碰客人的頭髮,十八歲少女的花樣年華,在日復一日的勞作之中消磨著。
午飯過後,阿信正在收拾著廚房,阿惠探頭叫道:“廁所髒了!”
第九章 美髮師(15)
阿信趕緊答應:“我就去!”
阿信過去清掃廁所,小律也過去一看,叫道:“哎呀!這是阿惠自己弄髒的,卻讓你來幹。我剛才來的時候還是乾淨的。”
阿信笑了笑,小律生氣地說:“阿信姐真可憐,我都看不過去!她和阿信姐一般大,卻對你指手畫腳!”
“那沒有辦法啊,阿惠是師姐。”
小律仍然憤憤地說:“當時她要是真不幹了就好了!那樣的話,阿信姐早就是梳頭工了,也不會被這種人呼來喝去的了!”
阿信微笑著說:“小律,快去店裡吧!”說完繼續打掃起來。
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會結束呢?日復一日的勞作之中,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連堅毅的阿信有時也不免會突然感到焦慮。可是外面的世界似乎要發生重大的變化,連梳頭這個小圈子也不能繼續保持平靜了。
店裡面沒有過去那麼熱鬧了,五面大鏡子中只有三面前面坐著客人,阿夏在為一位客人梳頭,阿豐和阿園在給另兩位客人做髮型。
一位客人問道:“你們的師傅呢?”
阿夏說:“師傅今天和阿袖出去梳頭了。”阿園接茬道:“天氣這麼熱,好多客人都懶得到店裡來了。”
客人說:“可不是嘛,這麼熱的天氣,為什麼我們非得梳這樣的髮髻不可呢?”
阿豐慌忙叫小律拿過一面團扇來,給客人扇風。這時候,走進來一個年輕的女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