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林森走到小蘿蔔頭中間，顧念果然見到幾個小孩兒面露苦澀。
走路不敢邁步，動作如機器人般僵硬。
在林森的帶領下，顧念已經適應了在馬上的狀態，她上下馬沒什麼問題，林森甚至會時不時把韁繩交給她，讓她騎著走幾圈。
紅雁出診回來，顧念正好吃完飯。她和紅雁依舊是步行了一段，走到河對岸去開車。
年輕人說的草原，很遠，紅雁開車帶著顧念風馳電掣了好久。
眼前這片毫無植物的沙地，令顧念很難想像曾經是一片草原。
顧念從揹包拿出工具取樣，接著在其木格的幫助下測量了一些資料，全程顧念都沒怎麼說話，反覆低頭記錄著什麼。
她朝周邊走，紅雁和其木格等在一邊沒去打擾。
見她走到足夠遠，其木格才開了口：「阿姨，她學什麼的？」
紅雁正愁找不到地方炫耀，聽其木格主動問，立刻開啟手機，將儲存下來的網頁圖片給她看。
「顧念她現在在研究所讀直博，是保送去的。你看看，這是她的簡歷和獲獎情況，太長了，阿姨就不給你讀了。」
其木格之前不看好，所以並未了解。到了這時候，才知道她究竟誤會了什麼。
她們是同齡人，而顧念早就甩開她走到了很前方。
回程的路上，其木格心裡的隔閡徹底消散，她強壓著佩服，問顧念，「沙化，是不是真能治理？」
不在草原長大，沒有體會過草原對牧民的重要，談何將心比心？
此前，其木格從沒有這麼鄭重和不懂草原的人談論過這個問題。
顧念從資料中抬起眼，點點頭，「草原沙化治理，一直都有人在做。只是說治理的困難要比想像中大，而且速度趕不上沙化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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