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補說了句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又含含糊糊地說可能是因為我的體質。
這人慣會賣慘,申遙星現在是徹底明白了,騙術了得,反詐騙中心最好能把這人帶去總結一些套路。
省得像我這樣的花季少女在雨夜慘遭。
「但我知道喜歡你。」
宣流這句話像是從嗓子眼別出來的,說完還咳嗽了好久。
等到申遙星把人放下,祁荔哦豁一聲:「你倆雙雙跳海,殉情殉的是宣流啊?」
申遙星:「我哪知道她怎麼這樣了,祁姐你是人嗎?」
這句話一語雙關,她的試探也很直白。
祁荔嗨呀一聲,「宣流本來就是半人魚,我也沒見過別的半人魚,還在摸索研究中。」
她還裝模作樣地要給宣流把個脈,換做宣流是人,申遙星也就隨便了。
這個時候火氣橫生,直接打掉了祁荔的手,給宣流倒了杯熱水,重重地放在桌上。
然後跑去跟宣鴻影去冰櫃那邊點菜了。
祁荔揉了揉手,哀怨地說:「你這老婆力氣夠大的啊,難怪能給你折騰。」
這話說出去可能都沒人信,宣流稍微坐直了一些:「還有藥嗎?」
祁荔拆一次性餐具動手一頓,看過來的眼神帶著狐疑:「你不是裝的?」
宣流有點無奈:「我裝這樣幹什麼?」
祁荔:「讓你老婆心疼啊?我還以為你手段聊得了,你看小申氣歸氣,急也急死了。」
宣流無話可說,憋出一句蒼白的辯解:「我哪有這麼壞。」
祁荔用熱茶泡了餐具,又把宣流那一次性塑膠杯往前挪了挪,「你沒有嗎?你不壞就不會吃定她了吧。」
宣流不可置否,但是她現在真的難受。
發情期都過去了,她以為今年也就這麼囫圇地過了,結果身體卻不舒服。
祁荔:「藥都給你了,你哪裡不舒服?」
宣流深吸一口氣,她頭痛欲裂,總感覺渾身上下都寫著的躁動,「像是那年我第一次來發情期的感覺。」
這幾年的發情期到來宣流都有準備,也都順利地度過了。
但是第一次的發情期,宣流狼狽無比,她那股焦灼跟後來沒法比,幾乎要把她的理智都給吞了。
祁荔喝茶的手一頓,「什麼?」
宣流垂著眼,海風沒有影響到她,但她還是下意識地裹了裹外套,聲音聽著都像是下一秒要嗝屁:「我騙你做什麼。」
她的嘴唇都是白的,聲音都是顫的。
祁荔想到當年尤嫚在宣流沒出生之前的閒聊,倒也不上託付。
那個女人也知道人和人魚結合生下的孩子肯定有缺陷,比如沒尋常人魚壽命長久,比如外表看著就病弱一些……
所以她一直在蒐集一些東西,就是想讓孩子生得順利一些。
但是尤嫚失蹤了。
宣其品一個還沒二十的男的人在地下醫院下崽,他那會長得還很像未成年,剛上大學就跟學校休學,還要瞞著家裡人。
孤獨地在非人的地盤,有了一個看著很正常的宣流。
誰都不知道這孩子會經歷什麼,畢竟也沒有先例。
畢竟唯一知道些什麼的尤嫚失蹤了。
祁荔以為這樣的半人魚沒有發情期,沒想到宣流發情期來得太晚,在二十八歲的夏季。
來得轟轟烈烈,險些死了。
要是沒有申遙星,宣流真的會死。
祁荔看了眼遠處的申遙星,「還撐得住嗎,醫院那幫人都不在,要後天才上班。」
那幫非人玩意也過年,也不肯按照人類996,急診都不開。
宣流笑了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