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流沒說話,她喝了一口水。
申遙星:「我好像在你學校也見過。」
宣流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已經消失在拐角了。
宣鴻影仰頭咕咚咕咚喝完半壺水:「我怎麼感覺也見過。」
說完她心裡毛毛的,「應該是看錯了吧?」
宣流笑了笑:「沒看錯,確實見過。」
宣鴻影哇一聲,追問宣流:「怎麼回事啊?」
但是她們的自由活動時間已經結束了,遠處老師拿著喇叭喊學生集合。
宣鴻影把最後一口烤翅給吞了,她的書包空了一半。這麼點功夫,申遙星帶來的東西都被她一掃而空,只剩宣流那個單獨的盤子沒被光碟。
康子美被宣鴻影一把拉起,飛速地走了。
申遙星看她這一串動作一氣呵成,呃了一聲:「我也感覺鴻影食量越來越大了,她是肚子裡有個黑洞嗎?」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問宣流:「可是我看你平時也很正常啊,只有發情期吃得比較多,而且你發情期……也有之前和我一起的那麼能吃。」
申遙星坐在臺階上,她自己喝了一口杯子裡的熱水,沉思了一會:「雖然吃藥也有影響,如果鴻影發情期到了,比現在還能吃,那也太可怕了吧?」
宣流沉默了半天:「我和她不是……」
申遙星嗯嗯兩聲,敷衍地說:「你是混血。」
她又掰開最後一個乳酪包,給了宣流一半:「現在鴻影走了,你可以說了吧?那個人你認識?
宣流:「前幾天在小區門口,碰見過。」
申遙星唉了一聲:「怎麼感覺跟了你,越來越有種我好像捲入了豪門風雲的感覺?」
她又噗嗤笑出聲:「宣流,不會有人在監視我們吧?你的研究專案到底跟什麼有關啊?」
申遙星自覺就是一個普通小老百姓,沒什麼特別大的夢想,可惜找配偶上夢了個大的,還撞見了人魚。
宣流:「伏芷蘭和我說的。」
申遙星把遞到宣流面前乳酪包收了回去,塞進自己嘴裡大口吃掉了。
「又是你那親愛的同桌。」
她的口氣跟剛喝的熱蜂蜜檸檬水一樣酸酸甜甜的,又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好啦,開個玩笑。」
宣流:「遙星,我覺得有點不對。」
申遙星:「我都道歉了嘛,是我不該多想,是該信任你。」
宣流:「不是這個。」
申遙星坐在臺階上,宣流的輪椅在平地上,不用抬眼,剛好能平視申遙星。
申遙星:「那是哪個?你最近這堪比發情期的欲?」
她沒想到說完之後宣流臉都紅了,咳了一聲:「但我的發情期才過沒多久。」
申遙星哼了一聲:「你也知道啊。」
她倆說開以後申遙星惡補了一些人魚的基本知識,發現跟宣流都沒辦法對上號。
因為她老婆不是純種人魚。
當年的發情期沒腦子那是例外,但現在不在發情期依然跟磕了藥一樣,搞得申遙星腎虛。
前幾天申遙星還跟宣流去了趟她們非人類的醫院,乍看也沒什麼了不起,非人類跟人類混在一起,就是地下全是非人的世界。
要不是宣流還帶了結婚證,申遙星還不一定能進去。
給宣流看病的醫生頭髮禿得只剩三根,一張臉倒是格外年輕,長得也是人模人樣,就是那三根毛有礙觀瞻,不如光頭來得自然。
估計跟宣流是老相識了,還看了申遙星好幾眼,看得申遙星心裡都發毛,直到宣流無語得掏出一盒喜糖才收回視線。
搞什麼啊?原來還有另外的規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