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屁股,連個緩衝期都沒有,告了別,隻身飛去了美國。
陶旻嘆了口氣。她能有今天,真是拜他所賜。
…
梁毅鳴先送陶旻回宿舍,還沒到門口,便看到有個人站在宿舍樓前的路燈下抽菸。那人背靠著燈柱,一手夾著支香菸。這本是個帥氣的動作,可怎奈再帥的帥哥也扛不住天寒地凍,他正一個勁地往另一隻手的手心裡哈氣,那樣子似乎有些滑稽。
那人看見他和陶旻並排走來,動作戛然而止,手握著拳頭抵在嘴上,任手指間的香菸在北風中燃燒著。
那人死死地盯著兩人,由遠及近,看得梁毅鳴步子不由頓了頓。他看著那人覺得眼熟,但印象裡,似乎又沒有和這樣的人打過交道。
陶旻本來低頭走路,似是察覺到了梁毅鳴的遲疑,便抬起頭,正好看見路燈下站著的楚恆。
楚恆也在看她,眼睛裡反射了路燈的光澤,直直投射在她身上。
見陶旻停住了腳步,楚恆掐掉菸頭,走了上了。
他走到兩人跟前,沒有和陶旻說話,反倒是先去看梁毅鳴。
梁毅鳴被楚恆看得發憷,扭頭去看陶旻。陶旻則是面無波瀾,看著那人。梁毅鳴也並非不識趣,心裡一想也就明白了。
他和楚恆點了點頭,便對陶旻告辭:“師姐,那我先走了。”
等梁毅鳴走遠,楚恆仍不說話,一雙眼倒是在陶旻身上掃來掃去。
☆、第25章 求之不得(四)
等梁毅鳴走遠,楚恆仍不說話,一雙眼倒是在陶旻身上掃來掃去。
陶旻白了他一眼,徑直往宿舍樓走去,隨口便問了一句:“你怎麼跑來了?找小姑娘來了?”
楚恆不答話,只是跟在她身後。眼看就到了樓門口,他伸手拉住陶旻胳膊,自己一側身便擋在了她的身前。他靠近陶旻,低頭在她唇邊輕輕嗅了嗅,問:“喝酒了?”
今天一天她已經受夠了窩囊氣,現在這人還要跑來管這管那。陶旻不耐煩地甩開楚恆的手。“喝了,怎麼了?”
楚恆聽了倒不惱,把手踹回到兜裡,低頭在她耳邊溫言。“以後酒少喝。”他頓了頓,又說,“煙也少抽。”
他靠著她近了,她便能聞見他身上的菸草氣味。這人真是,自己剛抽了煙,還能心安理得地去勸別人少抽菸。
陶旻側開身子,離他遠了一些,語氣倒是稍稍和緩了些:“你要沒什麼事,我就先上去了。”
她繞過他要往宿舍裡走,剛上了兩步臺階,就又被楚恆拉住了胳膊:“誰說沒事了。一起吧。”他衝著宿舍大門努了努嘴,“我一個人混不上去。”
陶旻看著他笑得諂媚,心裡便猜測他多半是要上去找那個什麼唐恬恬。她本來是懶得管他,但看著他縮著脖子的樣子,倒也有些不忍心,便帶著他進了宿舍。
時值寒假,又是過年期間,宿舍的管理相對鬆散。宿舍的大媽知道陶旻住在頂樓的青年教師宿舍,便也沒有多加過問,就放楚恆跟著她上去了。
兩人進了電梯,楚恆站到她身後,陶旻按下樓層按鈕,剛想問他要去幾樓,楚恆卻先開口了:“哎,剛才那哥們兒誰啊?”
“我師弟。”陶旻也沒回頭,對著合攏的電梯門說了一句。
師弟?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一起出去喝酒?恐怕沒有師姐弟這麼單純吧。楚恆靠在電梯後壁上,看著這女人背影有些惱,嘴上卻諷刺了一句:“看不出來你喜歡這樣的?跟個悶葫蘆似的,一看就是書呆子。”
這回陶旻倒是回頭看了他一眼,還奉送了一句,“神經病”。等電梯門開了,便頭也不回徑直往樓道里走去。
楚恆笑笑,跟著她出了電梯。
陶旻發現楚恆還跟在他身後,腳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