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陸楓心情激盪,“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談笑看看他,擺了擺手:“謝了。日子都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下來的,無論是抓住還是放手,都需要自己決定,推不得也推不了。你我當初的約定如今大半作廢……”談笑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紅暈,“可見約定和發誓都不太管用。我只做最壞的打算,若是真有那一天,我們好聚好散。若是有孩子,不管兩人感情如何,哪怕各自組建家庭,都不能拋棄他!”
陸楓點點頭,他想說我們不會走到那一步,但是前有約定被毀,後有談笑家庭前鑑,現在他真的不敢輕易許諾什麼。只好在心裡默默的告誡自己,記住自己此時想的。
陸楓正在那裡想著心事,談笑突然扭頭問他:“你當初為什麼答應和我結婚?”
“啊?”陸楓一愣,腦子有點轉不過彎兒。隨即支支吾吾的說:“結、結婚啊!就是……因為……”因為什麼呢?
他也不知道,結婚就是結婚了,人家姑娘都變成你媳婦了,誰知道當初怎麼結婚的?陸楓摘下帽子,習慣性的摸摸頭,嘿嘿笑了兩聲,“該結婚就結婚唄。”
談笑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其實我那麼做挺變態的,對吧?”
陸楓立刻搖搖頭,還沒搖完,想了想又點點頭。
談笑撇撇嘴,哼了一聲說:“你能答應也是變態。”與當初見面時的鬥嘴一摸一樣——她其實是不吃虧的。
上一次陸楓火冒三丈——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耍了他的面子往哪兒擱?現在反倒沒什麼,嘿嘿一笑,低頭看著自己的帽子,跟著說:“變態變態唄,反正沒得換了!”
談笑氣結,忽而莞爾,捂著嘴自己樂開了。一邊樂,一邊偏著頭看著陸楓,陸楓被她瞧得不好意思。黑著一張臉,坐直身子,乾咳一聲說:“坐好坐好,有人呢!”
車子駛入平原,進入城市,墓地鮮花淚水恩怨似乎都被拋在身後。談笑有些傷風,也可能是上午在陵園氣的,回去後躺在賓館裡有些低燒。吃了些藥,便沉沉入睡。陸楓睡不著,坐在床邊看書。
賓館位於這座中型城市的市中心,一個擁擠的十字路口,雖然寬闊卻不通達,來來往往的行人車輛根本不在乎紅綠燈的顏色。交警似乎也適應了這種情況,慢慢悠悠的查著各種違章。對面是這座城市最大的百貨商場,談笑說裡面東西不講價,商場和賓館夾著的另一個角是新興的shopping mall,但顯然檔次不高。進進出出的都是時尚的年輕人。和談笑曾經帶他去過的金源燕莎無法相比。
陸楓有點鬱悶,那次去金源,看東西很新鮮卻很貴他就不太想逛,可是談笑一本正經的告訴他,現在物價上漲,去哪裡都是這個價。甚至還拿部隊說事:你看部隊都漲工資了,可見地方的消費有多高。從小到大他就沒逛過街,更別說研究物價了,被談笑一忽悠,感覺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只好一邊感嘆,一邊走馬觀花,好在談笑要買的牌子沒有,最後拎著一個特價打折的某瓷的肥豬存錢罐回家了。 本來他是反對的,但是談笑說這是讓他帶回去,放在桌子上,提醒他在部隊裡要注意節約,家裡還等著他支撐的。他才勉強同意。
談笑的書包沒有拉緊,陸楓把裡面露出來的耳麥塞了塞。“吧嗒”,錢包掉了出來,攤在地上。平常談笑都用一個很小但是很精緻的卡夾結賬,很少拿錢包。陸楓吃驚的發現談笑錢包裡厚厚的一疊錢。他對錢沒概念,但是這麼厚一疊通常是銀行裡搶劫時才有的場面。
也不知哪兒來的靈感,陸楓突然意識到,談笑掙得比他多得多,消費水平也不是他能供得起的!一種傷感和憋悶湧上心頭,陸楓有些失落的把錢包塞進書包裡。坐在那裡連書也看不進去了。
男人要養家餬口,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他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