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兒?不就跪了幾個時辰麼,晚兒身子一向很好,怎麼就柔弱成這樣了?都怪妾身,應該攔著你的,她畢竟是個女兒家,哪裡受的了那種苦!”
崔老夫人冷眼看著這母女二人,終於開口道:“好了,晚兒還沒死,沒必要哭哭啼啼的!”
那諷刺的口吻,任誰都能聽得出來,柳月嬌卻道:“崔老太君,您看妾身只顧著擔心晚兒,竟都沒看到您,這廂給您賠罪了!”
說話做事,滴水不漏,柳月嬌也不愧能在謝府後院隻手遮天!
謝思茹也跟著給崔老夫人行了禮,乖巧地喊了一聲:“外祖母!”
崔老夫人越發明白謝晚晴在謝家的難處,這母女二人都成了精,豈是一般人能對付得了的?謝晚晴又是個純善的姑娘,怎麼比得過這滿身都是心眼兒的母女二人!
崔老夫人也沒有甩臉子,照樣應了她們,還客客氣氣地問道:“聽說今兒二姑娘在外面受了委屈?”
柳月嬌趕緊道:“事兒都過去了,就不要提了,這件事兒,相爺會妥善處置的!”
“我在問二姑娘!”崔老夫人淡淡的語氣,卻有著不容人質疑的氣勢。
謝思茹這才怯怯地開口道:“都是那作死的寧相公,非要說我給他送了情信和定情的荷包,可是我哪裡敢那樣做?自幼父親就教導,茹兒再不懂事,也不敢做出這樣有違禮教之事啊!”
“嗯,話是在理,那麼……你如何知道,這件事就是你姐姐做的呢?”崔老夫人問道。
謝思茹咬了咬嘴唇,委委屈屈地道:“那荷包……那荷包我記得丟在了姐姐的房裡,我從前總是在姐姐屋子裡和她作伴的!”
“你總和你姐姐作伴,倆人感情如此好,她為何要做這種事情陷害你呢?”崔老夫人問。
謝思茹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柳月嬌,柳月嬌也十分為難,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謝思茹只好開口道:“我……我也不知道,大約是前些日子,我和姐姐鬧了點兒小別扭,她……她對我不滿了!”
“小別扭?說來聽聽,是什麼樣的小別扭,讓她竟然要敗壞你的名聲來報復你!”崔老夫人循循善誘,一點兒也不像在生氣的樣子,可是瞭解她的人卻知道,她此時已經是怒火攻心了!
謝思茹只好將上次謝晚晴不肯帶她進宮的事情說出來,然後道:“都怪茹兒不懂事,後來父親教訓了我,我就知道錯了,本來想和姐姐道歉的,只是一直都沒好意思開口,害的姐姐對我心存芥蒂!”
崔老夫人道:“如此說來,倒是晚兒不懂事,小心眼兒咯?”
“不不不……是我不對!”謝思茹則拼命認錯。
崔老夫人道:“有誰能證明,你的荷包是丟在了晚兒的屋子裡?你丟了荷包,可有人知道?這種貼身之物不見了,總不能誰都不告訴吧?”
“這……我……我一時沒想起來,那荷包也只佩戴過幾次,我就沒有在意!我的荷包有許多,所以……所以丫頭們也沒有注意到!”謝思茹漸漸有些結巴了。
崔老夫人笑著道:“如此說來,你也只是憑空猜測,既然沒有認證,也沒有物證,你們就可以肆意揣測?可以胡亂給晚兒定罪?”
“你們把晚兒當成什麼了?就是個奴婢,犯了錯,也要抓到錯處吧,否則被人知道了還說主人苛待下人,你們竟然可以這麼濫用私行,對晚兒施暴,謝崇光……你身為一朝丞相,竟連這點兒道理都不懂了麼?”
崔老夫人終於將憋了許久的怒火爆發出來,眼神如利劍一般穿透人心。
謝崇光額頭的冷汗都出來了,這崔老夫人平日看著也和和氣氣,從不與人為難,可是真要動了怒,氣勢不是一般的嚇人。謝崇光也只有在崔羽然去世的時候,才見識過一次!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