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著手中繡帕,輕輕擦了擦額角細汗,看了這半天好戲,倒是稱心的很,朝暉口無遮攔,觸了謝晚晴的底線,不難看出,謝晚晴是為了慕如錦,才數落的朝暉。
“不知,景王看到謝小姐此刻這個模樣,心下會如何感想,謝小姐妄想攀附皇家的心願,怕是又要落空了……”大公主低低笑了起來,“從前本宮聽聞謝相將謝小姐趕出相府,還十分驚訝,如今看來,謝相怕是早就看清了你的這副下作嘴臉,才容不得你繼續丟人,壞了謝家的名聲。”
謝晚晴異常沉默地杵著,任憑大公主肆意說出這些難聽的話來,她此刻唯一關心的只有慕如錦到底在哪裡,大公主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謝晚晴看得很明白,大公主利用慕如錦無非就是要來對付她,“公主,您到底想要怎麼樣,何不直言呢?”
“本宮可不敢對你怎麼樣!”大公主的手指摸索著雪白腕子上的一串玉串,輕蔑道:“你謝晚晴能耐得很,本宮若是動了你一根手指頭,怕是日後得惹上無盡的麻煩,畢竟,除了景王和慕家公子,本宮尚還不知,你外頭還藏著多少‘相好’。”
“公主……”謝晚晴咬牙,雙眸隱隱滲出血絲,人說憤怒到了極致便會這個樣子,謝晚晴心中盤旋著一團猛烈的火焰,隨時等待爆發,可她告訴自己,她不能衝動,在確保慕如錦萬無一失之前,她不能衝動。
“你不用這麼盯著本宮!”大公主看了看香爐裡焚盡的香頭,估算了一下時辰,思忖著差不多是時候了,遂假惺惺道:“你不是想要見一見慕家公子嗎?本宮這就成全你了便是!”
說著,大公主抬手吩咐道:“秋水,帶謝小姐去暖閣!”
“是!”秋水應道,隨即領著兩名身強力壯的太監直接將謝晚晴給押了下去。
謝晚晴被拖著整個人都失了平衡,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四肢漸漸使不上力氣來,腦袋頃刻間一陣昏沉,眼前一片迷離。
到底還是那盞茶出了問題……
謝晚晴被丟進暖閣,暖閣的門瞬間被人從外頭落了鎖,暖閣中瀰漫著一股清幽的香氣,不知和著什麼香料,不禁叫人心境迷醉。
撥開重重帷幔,謝晚晴撐著發脹的腦袋緩緩走上前去,一眼便看到平躺在床榻上的慕如錦,不知大公主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如錦?”謝晚晴低喚了一聲,沒有回應。
謝晚晴走近了兩步,又喚道:“如錦,你怎麼了?”
依舊沒有得到回應,旋即,謝晚晴伸手探了探慕如錦的額頭,沒有發現異樣,只是在她頃身的瞬間,原本閉目沉睡的慕如錦猛地睜開雙眼,如一頭飢渴難耐的猛獸看到獵物一般,長臂攬著謝晚晴的腰,一把將其帶到懷中。
謝晚晴嚇得不輕,憑著僅存的那點兒力氣去推慕如錦,“你……你放開我!”
慕如錦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一般,完全聽不到謝晚晴的呼喊,翻身將其壓在身下,張著嘴便啃了下去……
此時,大公主領著朝暉以及謝思茹二人皆都聚到了暖閣外頭,守在外頭的秋水回稟道:“公主,一切都在您的掌控當中,不會出錯的!”
大公主悶哼一聲,等著好戲上演,謝思茹不屑地撇撇嘴道:“便宜她了!”
大公主眼神一凜,“怎麼?謝庶妃嫉妒她?”
“不……沒……”謝思茹自知失言,不敢再胡亂說話,只是,心卻糾到了一處,慕如錦,是謝晚晴從小到大的夢,也是她謝思茹的夢啊!
這個夢,就在今日,被她親手所毀,她只是不甘如此輕易地成全了謝晚晴……
可她沒有辦法,秦鈺不久後便要嫁入東宮,而太子又對她若即若離忽冷忽然,她在東宮的處境如履薄冰,若不為自己籌謀打算,只怕日後東宮連她容身之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