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鬆開素問環抱著的自己的手臂,轉頭坐到床邊去了。
素問面上一股為難的樣子,轉頭打量了一番俊秀的青年,心中升起一絲疑慮,道:“敢問公子,這裡是什麼地方?”
青年聽到這話,輕笑一聲,依舊環抱著雙臂,一副慵懶的姿態靠在門框上,笑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兩位姑娘就不用在意了,你們只管好好的呆在這裡就行。”
“若是我們非要走呢?”素問輕笑,眼眸中閃過一絲深意,淡淡道:“難不成公子硬是要阻攔?”
“不不不。”那青年搖頭,道:“我對姑娘家可從來都是憐香惜玉的,萬萬不會動姑娘一根毫毛的。”
素問挑眉,聽到青年這話卻是帶著十足的懷疑,剛想開口繼續往下說,卻只聽到那請奶奶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過我可不敢保證其他人不會把姑娘怎麼樣哦。”
“……”素問撇嘴,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淡,道:“費了這麼大的心思將我們兩個丫頭帶到這裡,難不成連問一句都不行?”
“天機不可洩露,姑娘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那青年笑笑,也不再與素問插科打諢,道:“不過今日來,在下還真的有一件事是相求與姑娘的。”
聽到這話,素問不由得與靈樞對視一眼,轉而道:“哦?不知公子說的是什麼事情?”
“把令牌還給我吧。”青年說完,白皙的手指伸出,攤在素問的面前。
“什麼令牌?”素問面上一副懵懂模樣,完全不理會他此舉是何意思。
“嘖,姑娘何必明知故問呢。還是快些把令牌還給我的好。”說完,青年將手收回,面上卻是帶了一絲輕笑,身子一步向前慢慢靠近素問,在她耳邊喃喃一句:“我可不想親自動手對付一個姑娘呢。”
“……”這一句耳語不禁讓素問身上起了一層寒意,不過幾尺的距離,青年漆黑深沉的眼眸似乎能夠將一些都看穿,直勾勾的盯著素問的感覺,讓她一陣心驚。
素問心中暗暗地嘆了一聲,轉頭看向靈樞。靈樞眸中亦是閃過一絲震驚,隨即便有些不情願的將令牌從袖帶中拿了出來,伸手一揮,朝著青年的方向拋去。
青年見狀,輕輕鬆鬆的便伸手接住了令牌,放在手中仔細的看了一回,隨即道:“多謝姑娘了。兩位暫且就在這裡待著吧,外面風大雨大的,兩位姑娘還是在屋子裡平安些。”
說完,衝著靈樞與素問禮貌一笑,帶著少年便出了屋子。
靈樞與素問知曉他話中深意,可心中疑惑卻是更深。
這男子,究竟什麼來頭?
於此同時,相比於靈樞素問的找不到北,襄陽王府內的情況則更是要明朗的多。
一片清朗天空之下,王府花架上一片斑駁點點。此時北境氣候溫和,清風一吹,將本就搖搖欲墜的花朵吹落在桌上,嫋嫋間散出絲絲香氣。
崔文蕭伸手拈起一朵落花放在手心中,絲絲溫柔的觸感讓崔文蕭內心不由得柔軟了幾分,抬頭道:“今天可當真是個好天氣呢。”
對面的女子聞言,亦是一笑,抬頭的瞬間,髮間步搖輕輕晃動發出清脆的響聲,眉眼間一絲溫和浮現,道:“文蕭今天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
崔文蕭一愣,抬頭看向對面的女子,雖是一身華服金貴,可是那婦人的眉眼間卻是帶著一絲溫和,看起來甚是可親,即便是歲月同樣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可看起來,卻並不是滄桑。
面前這婦人,正是襄陽王的正室,也就是司徒雷的生母,襄陽王妃。
崔文蕭第一次見到這婦人的時候,是頗有些懷疑的,面前這般溫和的王妃,是如何教養了一個暴虐成性的兒子的。這對於她來說,當真是有幾分不得解。
“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