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話音輕輕的化在了一片沉默中,司徒雷冷著一張臉走到了崔文蕭的面前,冷不丁的伸出手觸上了崔文蕭的下巴,“你這張臉,真讓人覺得厭惡。”
曾經說過無數遍的話如今又聽入耳中,崔文蕭心中一凜,眼睫有些顫抖的抬頭看向司徒雷,平淡的面容上只剩下了苦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司徒雷見她這般模樣,心中冷笑一分,伸手狠狠的捏上了崔文蕭的臉,微微磨牙道:“你的好姐妹我沒抓到,你是不是很開心?”
十足的力道讓崔文蕭感受到了一陣疼痛,陣陣呻吟溢位口,崔文蕭無意識的踹了幾下門板,忽然間有些喘不上氣來。
怎麼辦……怎麼辦……
崔文蕭瞪著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司徒雷,漆黑的眸子泛著一陣亮光,似乎是帶著十足的祈求之意。
“啊……啊!”陣陣疼痛讓崔文蕭微微的掙扎起來,可卻惹來了司徒雷更大力氣的虐待。
“你這聲音,可真是好聽的很。”涼薄如毒蛇的話語落在崔文蕭的耳邊,讓本就虛弱的崔文蕭頓時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冷汗直冒。
“主子?主子?!”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呼喚聲,聽聲音倒像是菱兒。
方才屋門的幾聲踹動惹得站在門口聽候等待的菱兒一陣心慌,難不成是世子妃出了什麼差錯?
突如其來的叫聲讓司徒雷一陣,隨即怒斥一句:“給我滾!”
雷震一般的怒吼嚇的菱兒一呆,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兩步,有些呆愣的看著屋門。咬了咬唇,菱兒彷彿下了決心一般,轉身就跑了出去。
司徒雷經過方才菱兒的一聲呼喊,狠狠的瞪了一眼的崔文蕭之後,一把將她推在了門框之上,自己轉身走到了椅子上,又重新坐了下來。
“咳咳咳……”崔文蕭只覺得臉龐有些痠疼,顫巍巍的伸出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原本寧謐的日子,因為司徒雷的回府又重新便回了噩夢,可崔文蕭除了面對,竟然沒有其他的辦法去解決。
當真是可悲。
嘴角一絲苦笑滲出,崔文蕭剛想張口說話,門外卻是忽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扣門聲。
“雷兒,將門開開。”
竟然是襄陽王妃!
帶著十足沉穩氣息的聲音傳入崔文蕭與司徒雷的耳中,二人皆是有些怔楞。司徒雷面上閃過一絲異樣,隨即走向門邊,粗魯的將崔文蕭拉倒自己的身後,將門打了開來。
只見襄陽王妃此時正站在門邊,一雙狹長的眸子落在司徒雷的身上,似乎要將面前的人看穿。
司徒雷心中有些忐忑,面上卻仍舊是一派沉穩,微笑道:“母親怎麼來了?”
襄陽王妃也不拆穿,卻並沒有理會司徒雷,只慢慢的跨進屋中,目光卻是落在了崔文蕭的身上,淡淡的道了一句:“你身子不便,怎麼老是站在門邊?”
帶著一絲嗔怪的話音傳入崔文蕭的耳中,崔文蕭只淡淡一笑,道:“坐的久了,有些累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襄陽王妃轉頭看向司徒雷,微微皺眉道:“她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怎還得這般待她?”
身子?
司徒雷思索著這倆字,目光隨即落在了崔文蕭的肚子之上,眸中閃過一絲深意,道:“母親是說什麼?”
“難不成你不知道?”襄陽王妃目光中閃過一絲責怪,道:“她已經有孕了,你這個當爹的怎麼這般糊塗。”
“……”司徒雷頓時皺起眉來,目光灼灼的盯著崔文蕭,道:“原是如此,倒是我有些疏忽了。”
崔文蕭心中猛然一凜,竟然有些不明白他這話中的意思。
這個孩子,他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