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
久違了的上書房,軒轅珏甚至沒有來得及換衣服,便直接進去了。
軒轅震果真已經等了他多時,但軒轅珏進去向他行禮的時候,他卻沒有急著應答,而是側身同身邊的太監全公公敘話。
“太子人呢?”軒轅震問道。
全公公哈著腰小聲回道:“回皇上的話,太子殿下負了傷,奴才已經安排人將他送回太子府了!”
“可有安排御醫過去?”
“是,幾位掌史已經過去了。”
全公公的眼眸有意識地瞥向了下頭還跪著的軒轅珏,提醒軒轅震道:“皇上,景王殿下來了……”
“嗯!”軒轅震悶哼了一聲,揮手示意眾人退下,全公公帶著眾人恭敬地退了出去,軒轅珏這才抬頭迎上了軒轅震那滿是探究的眼神。
“兒臣給父皇請安——”軒轅珏故意拔高了聲音道。
“起來吧!”軒轅震低下頭去,撥了撥手中的摺子,似乎連多看一眼軒轅珏這個兒子都不屑。
“朕聽聞是你最終平定了北境之亂,甚至還將那司徒越給活捉了回來?”軒轅震眯了眯眼,似是在思量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據說是太子擅自呼叫邊陲守軍,險些釀成大過,最終要是由你解決了陳國之患?”
軒轅震的話在軒轅珏聽來,大有一種鄙夷的味道,好似這些功勞在他看來,根本不該由軒轅珏來擔,而是該屬於如今正躺在太子府上的那位太子殿下。
同是兒子,區別卻是這樣的大。
軒轅珏望著軒轅震,眼神有些凝重,試著喚道:“父皇——”
軒轅震冷哼一聲,“孰是孰非,朕一清二楚,你們都是朕的兒子,有些東西,是瞞不得朕的!”
軒轅震撂下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不由得叫軒轅珏心頭顫了顫,這麼說來,他是知道了什麼還是看穿了什麼?還是說,他心中又在做著別的什麼打算?
軒轅珏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面對父皇會這樣的痛苦,他看不穿眼前的這個人,一點都看不穿。
他們是父子,卻又是那樣陌生的兩個人。
“父皇以為,於北境諸事的處理上,兒臣做得好?”即便心中再有惱火,軒轅珏也不得不強壓了下來,冷靜地應對著軒轅震。
可軒轅震卻是冷呵了一聲:“你做得很漂亮,處心積慮設計陷害太子,卻叫太子連冤都不敢喊,你可當真是朕的好兒子!”
從前,太子多番陷害軒轅珏,軒轅震即便心中有數,卻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太子為所欲為,如今,軒轅震分明不知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卻刻意如此篤定地認定是軒轅珏陷害了太子,分毫都容不得軒轅珏反駁。
“父皇當真覺得兒臣如此不堪?”軒轅珏抬眸,不卑不亢地面對著軒轅震,到了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不論在他面前多麼恭敬都不可能成為他心中那個有所作為的孝子。
他的眼裡,從來都只有太子一人而已。
“你是朕的兒子,朕自然知道,太子純善仁厚,而你本性便是個詭計多端心機深沉的人!”軒轅震說道。
這番話卻將軒轅珏心底最後的一點期待都給擊碎了,寒意一瞬間侵襲了他的全身,這份父子之情,他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
心機深沉,詭計多端……
原來,這就是他最為敬重的父皇眼中的那個他。
“同為兒子……父皇何時當真將兒臣當過兒子,父皇眼裡看到的也不過是太子一人而已!”軒轅珏自知這番話說出來會有些冒失唐突,可他顯然已經顧不得那麼多,這是他發自心底最真的聲音,憋藏了太久太久,他有太多次想要當面問問他的父皇,為何會待他同太子有著這樣天差地別的差距?
從前種種榮寵,原來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