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他看向她,急切的詢問,“荷兒有辦法?”他不能出去,不是怕死,而他出去死的人會更多!
半晌,她盯著前面的事態發展,一聲不吭的。
這時,統領一聲令下,親自上陣,和刺客拼殺起來!
刺客步步處於下風,招招在危險之中游移。再這樣下去,哪裡會有生還的機會?
碧荷問,“這人是誰?”
“小李子。”
“你的人?”
“嗯。”
“沒辦法,他必須死。而且,他心裡應該比都清楚的。你也不用難過。”他死掉,這刺客的事件方能平息,如果不死,就會沒完沒了的大肆搜尋,一個一個的查,更是麻煩,首先最容易令人懷疑的便是清兒。
碧荷說這話時,眼中沒有同情或者可憐,但意外的有著欣賞和敬佩。小李子的行為完全是護主,竟然能護到把生命置之度外的份上,她除了敬佩還是敬佩,自問,欣賞歸欣賞,佩服歸佩服,她個人就做不到。
輕輕的嘆息,古代人的腦袋像食古不化、冥頑不靈的物體,愚忠是忠,死忠也是忠。或者說,中國的傳統的一些觀念更加可怕。
她放開了趴在假山上的小手,改握住清兒的手,若她再不握,他這一雙手恐怕要握出血來了,指甲快沒入肉裡去了。
感覺到小手傳來的溫暖,清兒把視線拉回,微顫的身子,顯得有一點激動。
打鬥的聲音驟然停歇!
她不用看也猜得出來小李子已經死了。
今天的仇,他日一起來報(11)
荷兒低聲提醒,“我們快點回去。”這時,兩個人在暗處,不容易發覺。若刺客死了,侍衛們的注意力再給分散,就很有可能會發現兩人。
清兒木然的喃喃,“他讓人一劍刺穿了心臟……”
深切的痛楚只能埋葬著眼底。
“嗯,他死得其所。”他這一死,已經定局。
刺客一事,估計在天亮前也會平息下來。
清兒一把抱起荷兒,施展輕功,片刻,即回到了荷兒的寢室中。
他快速的關上了門。
他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消沉,荷兒說得沒有錯。小李子死得其所,絕對不可以讓他白白的送命,更不能讓他的死變得毫無意義。今天的仇,他日一起來報!
清兒合著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心中的鬱結落下了。
“過來!”小碧荷已經坐在軟榻之上,伸出手指,指了指清兒的腰間,有些話不能隨便說的,尤其是在侍衛還沒有完全撤出別院的時間裡。
清兒低頭一看,果然是出血了,衣服給染出一小片紅。
“我這裡有你的衣物的,換去吧。”
“嗯。”清兒一下子閃入七彩的屏風那邊。
清兒處理完傷口,又換了一套乾淨的衣物出來時,見到荷兒一隻小手託著腦袋瓜子,半躺在榻上,正瞧著自己另一隻綁著帶子受傷的手。
“荷兒,是不是很痛?”
“不痛,麻木了……”她隨口應著,忽而禁聲,好像說了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清兒不語。他黯然的點燃了香爐,一縷縷嫋嫋的輕煙縈繞而上。這香氣,他可不是隨意點的,是想掩去屋子裡的血的氣息。
碧荷也默然的看著香爐。
兩人同時的陷入沉默,各想著各的事情,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邪惡的思想又在發酵(12)
時間在流逝,雞曉啼聞,天亮將近了。
侍衛軍早已經撤出了別院,兩個人依然在坐在榻上沒有閤眼。這一回,清兒沒有把荷兒摟在懷中。是因為她不允許,因為他受傷了,就傷在腰間,她是擔心自己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