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笑罵道:“知道了給我認真點,繼續上課。”
李衍“嘿嘿”的笑了幾聲,神情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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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少了一個人,開始的時候,無論是李衍還是李廉夫婦都覺得有些不適應。
楊氏打絡子做繡活的時候,總會自然的叫宮裁過來看花樣,當叫出來後,她才發覺女兒出嫁了。
李衍也習慣在自己的小書房吃乾果,以前是李紈縱容,這李紈一出嫁,就沒了。李衍多次邊看書邊向以前放碗碟地方伸手,總是撲空。
賈家還在孝期,不怎麼待客,李紈一直在內宅,別說李衍,就是楊氏也很少見到李紈。
一個月後,一家子終於習慣。
楊氏重新接過內務,李廉正常工作,而李衍繼續隨著莫夫子讀書,學學那君子之道。
果然不出莫夫子所料,李衍的父親被拍去了甘省秋闈做主考官。
李衍對自家父親和師父頓起敬意,同時,李衍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混官場的,沒有幾個能小看的。無緣無故瞧不起人,自認為聰明高人一等的新文是蠢笨行為。
這個道理一直刻在李衍心裡,也讓李衍在未來的路更加順利。
北直隸的秋闈主考官是一從五品侍講學士,是洪元十六年的一甲進士,姓張,名初暉,資歷比他高者甚多,可是皇上點了他為主考,可見他的聖眷正濃。
張初暉文采飛揚,偏愛辭藻華麗之文,這是李衍聽李廉對賈珠所說的,李衍搖了搖頭,賈珠的運氣真的不好。
賈珠的文章和他人一樣,格式化太重,內容顯得古板僵硬。
李廉教了他兩天邊不再讓他過來了,雖然甘省離京城最近,可是也得提前去準備不是。
錢塘(上)
李衍很頭疼,莫夫子最近又生病了,加上生病還爬到屋頂喝酒,結果悲劇了,一場大風寒降臨到他頭上。
請醫問藥,殷勤伺候,還要小心莫夫子的變著法的喝酒。
一時之間,李衍是頭疼萬分。
當莫夫子病好後,他又想出京回老家看看。
李衍無奈,莫夫子孑然一身,大病一場後又虛弱的樣子,便回了楊氏,然後收拾包袱送莫夫子歸鄉。
兩人帶的人只是兩個家丁,因為是太平年代,也已經足夠了。
莫夫子的家鄉在錢塘,一路從海路行使,也算快速。
船上的莫夫子不停的咳嗽,李衍不禁覺得莫夫子蒼老了幾分。
“其實我在姑蘇還有一個表兄弟,前幾年來了信,得知他終於得了一個女兒,如今先到姑蘇,正好與他見上一見。”
李衍順著莫夫子的話道:“理應如此。”
莫夫子點點頭:“我那表兄弟到底比我通透,才學一流,卻不以功名為念,每日只以觀花修竹,酌酒吟詩為樂,在姑蘇那一處甚是受人敬仰,如今也算是一處望族了。”
李衍笑了笑,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志在不同,他無權去探究。
在姑蘇停了船。
李衍和莫夫子進入姑蘇,李衍道:“不知師叔在何處?喜愛什麼?也好做些準備。”
莫夫子搖搖頭,道:“士隱稟性恬淡,上門前去,兩字真心就夠了。”
李衍笑了笑,真是灑脫的人家,不過士隱,李衍心道:“不是他想的那家吧?”
隨著莫夫子行至姑蘇閶門城,盡是豪貴望族之家,轉入一條十里街進入仁清巷內。
這地方對於外面人來說,相當狹窄。
路過一間古廟,莫夫子在古廟旁邊的宅子停下。
李衍吃驚之極,真是他?
“衍兒,上前去敲門罷。”
李衍點點頭,也不讓跟來的家丁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