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為此慶幸。
大軍源源不斷進入駐地。
張熠面無表情對身邊人道:“高統領,本將軍聽說在這裡的督糧官是白少成?”
親兵統領高來連忙回應:“是的將軍,聽說正是因為此人,長生教才沒毀掉北境糧草。”
張熠微微點頭。
這事已傳遍軍中,他又何嘗不知,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他弟弟和白少成有仇。
去年,陳浩還是監察司副使,替皇帝巡察天下,在北境查處不少人,其中就有他弟弟。
想著親弟弟丟官罷職,且還在大牢受苦,張熠就恨的牙癢癢,恨監察司,也恨陳浩。
“等士兵駐紮好,擂鼓聚將!”張熠下令。
高來肅然稱是。
張熠裝作不經意說道:“也讓白少成來商議軍機大事。”
高來遲疑,督糧官不屬於軍隊節制,但沒膽子質疑張熠,抱拳道:“遵命,卑職這就派人通知白少成!”
大軍駐紮好。
鼓聲響起。
軍中各級將領聚集到中軍大帳前。
鼓聲停,誰未到,誰就得受罰。
百餘名武官齊聚,等候訓誡。
高來朝中軍大帳行禮,大聲道:“將軍,眾將已到齊!”
張熠走出來。
百餘將領齊刷刷行禮。
張熠並未見到陳浩身影,心中反到一喜。
這等於是給了他藉口。
“點將!”
副將大聲地喊著每一位將領名字,點完之後,副將回秉“宣武軍五品及以上武官全部到齊!”
“駐紮在此處的四品督糧官可在?”張熠挑了挑眉毛。
一些人面面相覷。
高來大喊一句:“白少成可在?”
依舊無人應答,趕忙對著張熠道:“將軍,卑職派人通知過白少成。”
張熠冷哼了一聲說道:“他好大的官威呀,你親自帶人把他抓來,按照軍法,先打十軍棍!”
張熠下命令,準備先給陳浩一個下馬威。
“末將遵命!”高來硬著頭皮領命。
去抓力敵長生教三位一品武者的猛人,等於拿命在賭,賭對方不會動手。
就在這時從遠處不急不徐走來一人,正是陳浩。
見陳浩姍姍來遲,張熠瞥一眼高來。
高來心領神會,大聲質問:“三通鼓已過,為何才來?難道你當軍法是兒戲?”
陳浩面色平淡的站在那裡,從容道:“宣武軍的軍法與我何干?”
“大膽!”張熠怒瞪陳浩,厲聲道:“你替北境大軍看管糧草,也就有義務配合本將軍,何況你仍是武官,武官就得遵守軍中的規矩和軍法!”
陳浩知道張熠要公報私仇。
永昌帝一時半會動不了他,他倒要瞧瞧這個張熠想做什麼,坦然自若。
張熠繼續道:“今日大軍初至此處,準備商討重要軍情,找你瞭解相關事宜,你卻故意來遲,貽誤軍機大事!你以為一句不受宣武軍節制就能夠脫得了干係嗎?!”
聚集在大帳外的宣武軍骨幹已然明白,張熠要針對這位督糧官,大多幸災樂禍看熱鬧。
陳浩一直傲立不動,面色淡然就如同聽狗叫。
“今日你遲到,本將軍也不按軍隊軍規先打你十大板,但犯錯就要罰,現在你當眾跪下請罪!”
張熠鐵了心當眾折辱陳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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