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氣急下的口不擇言。因此,媒體前收到跡部景吾回國的風聲後,都迫不及待的一一前來,就為了弄清真相,然後搶得頭版。
閃光燈,單反,攝像機,標誌著雜七雜八的話筒,隔空橫出,東倒西歪的人群,駐足的群眾,這種景象,也只有左右著日本經濟的跡部財閥才能奪得。
跡部景吾駕著巨大的墨鏡,妖豔的淚痣和鋒利的眸子隱藏其後,叫人捉摸不透他此時此刻的情緒。他篤定地朝前走,一剎那,便引起了前所未有的騷動,閃光燈噼啪響個不停,晃的人眼痠。黑人保鏢和工作人員將他圍在安全範圍內,卻也抵擋不了媒體們的瘋狂。他每一步都走的危險重重,那些朝他逼近的攝像機還有話筒,擦著他的臉而過,眼看隨時都有被弄傷的可能。
“請問您的未婚妻是什麼樣的人?”
“聽說對方並非名門千金,難道您的父母沒有因此阻止這樁婚事嗎?”
“她是不是和您之前的女友長的一摸一樣?您的行為是麻痺自己還只是找個替代品?”
“沒有和其他財團的千金聯姻,會不會對跡部集團造成影響?”
一系列的犀利提問,弄得跡部景吾愈發煩躁。在左躲右閃與媒體抗衡十分鐘都走不出包圍後,他終於忍不住停下了腳步,一把摘下墨鏡,犀利冰冷的目光霎時投射在空氣中,叫所有人都不由地一寒。他挑起嘴角,沖天伸手,一個響指落下,四下頓時鴉雀無聲。
他轉身,隨意挑選了一架攝像機,對著鏡頭魅惑地微笑,復又抽走呆滯的某家記者手中的話筒,華麗的音色氣宇軒桑宣佈,“如你們所聞,本大爺確實已經訂婚,至於那些不入流的小道訊息,本大爺不予回應,只請各位給予一些空間,好讓本大爺去應付接下來的婚宴,一旦準備完善,會第一句時間告知。”
話了,趁著眾人還陷在驚愕裡,戴回墨鏡,快步穿越人群,並上了一步停靠已久的凱迪拉克。
車在第一時間就飛速開走,待媒體們徹底回神,早已看不見方才那個狂傲的跡部景吾。
還沒過十分鐘,跡部的手機便狂轟濫炸,按掉母親打來的電話,又接到老爺子的,於是他乾脆關機,選擇讓自己暫時的休息。倒時差這事兒他雖已習慣,卻還是會感到吃力。將頭靠在椅背,閉上眼睛沉澱幾日來的疲乏,幾分鐘後忽又張開,對司機說,“手機給本大爺用一下。”司機心知肚明,什麼都未回答就騰出一手將電話遞給他。跡部接下,迅速撥通一串號碼,等待接通的空隙中,又累的閉上眼睛。
嘟聲過後,聽筒內傳來的是個軟糯的娃娃音,跡部不由得哼笑,不自覺地放柔了音說,“絢暮,讓媽媽聽。”女娃娃用力地恩了一下,跟著喊道,“媽咪,景吾叔叔打來的。”
空氣流動幾秒,另一邊便切換成了一個成熟音色。
跡部劍眉一挑,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直截了當地問,“她人呢?”
“去見你情敵啦~”嵐半開玩笑。
“什麼?”
“放心啦,碩陪著呢,你瞎擔心什麼……”
跡部聽了,眼底盡是不爽和無奈,側臉看了看窗外後退的街景,收線,對司機道,“先不回公司了,去琦玉。”
手冢宅,依舊是和式建築,古樸沉穩,綠樹成蔭。
此處是手冢國光在經濟獨立後買下的一套寓所,雖一年到頭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在全世界各地比賽,但作位男人,還是需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色調為的黑白寬大客廳,暖氣充足,卻依然寒冷。
季瞳坐在沙發上,喝著忙進忙出的女子為她炮製的龍井,視線週轉在兩人之間,揣測著兩人的關係。
片刻後,女子終於忙完,端著一盤點心從廚房出來,笑著放在她面前,柔聲道,“我烤的,不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