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莊柔公主先前說的那些禧妃與慶妃爭鬥的□□,倒是挺有意思的,就算這是站在莊柔公主的角度,肯定是禧妃十惡不赦,但有些經過和結果是可以客觀的看待的。
慶妃算不得多聰明,但有聖寵,而禧妃就得另闢蹊徑了。
周寶璐又開始琢磨這件事,真是苦逼的太子妃!周寶璐覺得自己真是連莊柔這失勢的公主一半兒都比不上呢!
不過仔細想想,歸納一下,禧妃也就那三板斧了!
周寶璐總算明白為什麼莊柔公主恨毒了禧妃,感情當初慶妃獨大,欺壓宮妃乃至年幼的公主皇子,三公主囂張跋扈,二皇子野心勃勃,這些形象在外頭流傳甚廣,禧妃功不可沒呢!
多年來,這一招百戰不殆,發揮了不少作用,禧妃故技重施用來對付太子和太子妃之後,終於被周寶璐暴力破招。
周寶璐覺得,連同早前帝都影影綽綽傳言的太子爺設計害二皇子的那些流言,說不準也是禧妃所為,只不過因為這種話和後宅八卦不同,傳起來比較要命,且男人也沒有那麼愛傳八卦,所以流傳不廣,影響不大。
不過管他那麼多,都算在禧妃頭上好了!
這邊兒算是暫時哄好了莊柔公主,禧妃也因為大大的丟臉了一回在衡玉宮深居簡出,兩三個月沒動靜,而禧妃的母親韓氏,遭了朝廷訓斥,臉也打爛了,連帶著一家子都沒了臉面,也沒臉在帝都待著,推說養病,去了錦山別院。
周寶璐終於過了她成親以來,最舒服清閒的日子,當然,這樣的結果就是周寶璐的臉更圓了,看著就喜慶了,進了臘月,人人都清閒,連政事都少了,這一天,蕭弘澄一早出去了,才一個時辰就回了東宮,踩著雪地回來,進門兒就是暖意撲面而來,叫人渾身舒暢,丫鬟剛打起簾子,蕭弘澄就聞到一股子異香,卻見是周寶璐穿了件銀紅海棠紋的襖子,也沒梳頭,拖著烏黑的大辮子,蹲在火盆跟前燒栗子吃。
栗子燒的焦香甜香,混合著屋裡插著的大枝臘梅,越發的甜了。
蕭弘澄從後頭走過去,一把抱住周寶璐,周寶璐就回過頭來,豐潤的一張圓臉兒,細緻的肌膚看不見丁點兒毛孔,如凝脂一般,此時滿是笑,大眼睛裡仿若落滿了星子:“這麼早就回來了!”
蕭弘澄忍不住親了親,笑道:“要吃栗子叫她們烤去,你蹲在這裡做什麼,別燒了手。”
周寶璐笑道:“自己烤才有味兒呢,以前臘月的時候通常是在舅舅家,我跟安哥兒他們烤栗子,烤花生,有時候也烤肉,有一回安哥兒還去偷了舅舅的酒來,結果都喝醉了,醒了來,我是沒事兒,青哥兒捱了舅舅的罰。”
蕭弘澄笑道:“為什麼安哥兒偷酒你們喝,你舅舅罰青哥兒呢?”
周寶璐嘰裡咕嚕的笑了一陣,看起來是想起了以前的事:“青哥兒笨,總背黑鍋,安哥兒滑的眼珠子似的,沾上毛比猴還精,回回都能逃脫!”
蕭弘澄來了興致:“橫豎今兒沒事,咱們也烤肉吃!昨兒安王叔從梅樹底下刨了以前埋的梅子酒出來,這可是安王叔自己親自釀的,打發人送了一罈給我,正好開了喝。”
周寶璐聽的眼睛發亮:“這感情好!不過就咱們兩人喝酒吃肉不熱鬧,索性把兄弟妹妹們都請了來,橫豎這大雪裡的,誰不是在家裡悶著,咱們喝酒划拳,快活一日!就是三弟四弟不好來吧?”
因皇貴妃晉封之後不久,久病的皇貴妃便薨了,別的皇子公主也罷了,只三皇子四皇子需得守孝,蕭弘澄便道:“來吃肉罷了,不給他們喝酒,我瞧著三弟這些日子都鬱郁的,叫他疏散疏散。”
說著就要叫人各處去請,沒想到還沒開口呢,小櫻進來道:“大公主府裡鬧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點再來一章短點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