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二弟只怕也不會真的安分,有吳側妃在前面擋著,對你自然只有好處。”
周寶璐心中居然有些不落忍:“她能抵擋得了嗎?有些事情,落入別人的套中,就是想保都保不住的。”
蕭弘澄第一次在周寶璐跟前流露出一個皇子,一個太子的冷酷:“若是她沒有這個本事,又憑什麼享這份榮華?”
把事情交代完了,他又跟周寶璐八卦,把慎王妃今日的事情說給她聽,問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問題:“這慎王妃此舉,你怎麼看?”
周寶璐同樣回想了一下慎王府的格局,便說:“慎王還沒立世子嗎?怎麼,慎王妃所出的兒子有希望?”
蕭弘澄十分滿意,還是他的媳婦有大局觀,能夠舉一反三,長安郡主與慎王長子是慎王元妃所出,如今這位慎王妃迫不及待給堂堂郡主訂這樣一門親事,無非就是為著郡主不能從夫家借勢助力兄弟爭世子位。
周寶璐一眼就看到了事情的本質,而吳月華卻只能著眼事情表面,不過至少她沒有被慎王妃的惺惺作態所矇蔽,看得出這件事的不妥,也算聰明瞭,今後多教教或許能更好些。
誰能和自己媳婦比呢?吳月華差一點也是應該的。
蕭弘澄這麼一想就釋然了。
周寶璐也跟他說:“眼看要進三月了,正是好時候,我母親要回家來了。”
蕭弘澄笑道:“那我可要來拜見岳母大人?”
周寶璐瞪他:“別胡扯,我只是跟你說,母親難得回家,我要多陪陪母親,沒那麼閒,你少來幾趟。”
蕭弘澄頗不情願。
周寶璐只得好言哄他,這人,說起道理來一套是一套,其實還是像個小孩子。
想想都好笑。
三月裡,陳氏果然回了帝都,周寶璐還沒高興完,芒語已經悄悄的跟她說了一件事:“原本是定的三月十二走的,偏前兒夫人接了帝都一封信,就急著催,這才初六啟程的,奴婢不放心,大著膽子去偷看了一眼,原來是侯夫人寫給夫人的,奴婢卻沒看到裡頭的東西。”
周寶璐就皺眉,楊夫人是去年十月才出了佛堂,運氣不錯,剛出來就趕上了陳四姑奶奶陳熙妤生了個兒子,簡直像得了個活寶貝,一家子歡喜的什麼似的,楊夫人連對著周寶璐也居然有了好臉色,武安侯府一家子前所未有的安寧融洽,周寶璐還當她在佛堂關了半年清心寡慾了呢,偏這會子給母親去信是什麼事呢?
陳氏的性子,周寶璐是盡知道的,最守規矩禮法,禮法裡有孝道她就要盡孝道,楊夫人就靠這個拿捏她,好事想不到她,但凡有了別的事,就拿出嫡母的身份來了。
周寶璐特別煩這個。
想了想,她跟芒語說:“也不用急,你橫豎伺候母親身邊的,有什麼舉動只管告訴我,我來處理。”
芒語知道大小姐最是個明白人,是以常常通風報信,這會兒叫周寶璐知道了,她也就真不急了。
打發了芒語,周寶璐又打發小櫻:“去武安侯府替我給舅舅舅母請個安,跟舅母說,我娘在啟程前接了外祖母一封信,看起來挺著急的,問問舅母知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小櫻辦這種事最伶俐,果然沒用多久,就回來覆命了,周寶璐聽的匪夷所思:“這也太會想了,我們家真有這樣蠢?”
想了一會兒,周寶璐又打發人去叫顧姨娘,顧姨娘正在陳氏房裡伺候呢,見丫鬟避過陳氏,悄悄的跟她說大小姐尋她,立刻知道瞞過陳氏,隨便指了一件事,就出來了。
顧姨娘的肚子老大了,眼看就要生產,周寶璐親手扶她坐下,問她:“我孃的嫁妝誰管著?我爹的產業呢?”
顧姨娘有點莫名其妙:“夫人的嫁妝,自然是夫人身邊的媽媽和姐姐們管著,老爺的產業,公主發了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