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雪松驚慌地爬起來,右手一直收緊領口,她一隻腳下床險些站不穩,男人扶住她的腰。
她當場炸毛,跟只刺蝟似的發脾氣揍他。她不會罵髒話,口中只會說寥寥幾個不痛不癢、有限的詞。
低階得好笑了。
所以鄭新鬱沒怒,任由她多打幾下,反正更疼的人不是他。
果然小拳頭揮了沒幾下,她偃旗息鼓,被渾身上下的痠痛擊敗了。
他順利地抱她入懷,&ldo;去洗臉,你不心疼我還心疼你的下面呢。&rdo;
談雪松徹底紅成一朵火燒雲,趿著拖鞋落荒而逃,被他碰過的面板發燒似地燙。
為什麼。
為什麼他做了這麼難以啟齒的事她卻恨不起來。
談雪松洗完臉還去洗了澡,一遍遍洗刷自己的身體,霧氣在浴室鼓脹,熱水覆過的位置火辣辣。
出來之後,她的床變了副模樣,床墊被套都換上了深藍色。
鄭新鬱拆開外賣袋,彷彿知悉她心思,解釋:&ldo;我讓人收拾了,過來吃東西。&rdo;
一夜過去,起得比她早的男人並沒有任何精神不足的症狀,連常見的黑眼圈也沒有,眼眸透著高貴慵懶,清亮得很。
可偏偏他的眉形很兇,劍走偏鋒壓下一雙蠱惑的眼睛,淡化了其他過分精緻的五官,組成他這張見者難忘的面孔。
要是節目播出了,大概會讓女粉絲集體狂歡吧。
&ldo;還不過來。&rdo;鄭新鬱盯住她,已經擺好一碗冰糖銀耳。
談雪松慢吞吞地挪動。
距離兩米的時候,她說:&ldo;我不愛吃甜的。&rdo;
&ldo;你想吃什麼,我叫人給你買。&rdo;
太麻煩了。她搖頭,&ldo;我去食堂吧。&rdo;
&ldo;不準。&rdo;霸道的兩個字。
&ldo;……&rdo;談雪松安靜地停住腳步。
他的心情還維持在安全線內,&ldo;食堂口味差,我只吃自己接受的飯菜,至於你,一切都得遵循我的意願。&rdo;
談雪松發現他不可理喻。
但是話出口氣勢就弱,沒有震懾力:&ldo;為什麼??&rdo;
鄭新鬱抬眸凝視她,無形的一張網慢慢攏過來,&ldo;我現在單身,你當我女朋友不過分吧?&rdo;
&ldo;……&rdo;當然過分啊。
如嬌花一般的女孩子又氣又無奈,&ldo;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rdo;自大狂。
精心挑選的木碗被重重砸桌上,鄭新鬱面無表情,&ldo;過來。&rdo;
他的音量不大,但談雪松瞬間湧出逃跑的慾望。
&ldo;你如果敢跑,我保證你比昨晚更慘。&rdo;不等她向前或後邁腿,鄭新鬱又不輕不重地說。
&ldo;選擇就擺在你面前,路都堵死了,只剩我這一條。我第一次跟人講這麼多廢話,你再裝傻我就關到你同意為止。&rdo;
鄭新鬱最懂揣摩人心,他一眼就看穿她優柔寡斷的性格,此類人需要下最後通牒刺激。
房間只剩兩人淺淺呼吸的聲響。
良久。
談雪松往前走,輕軟的聲線回他:&ldo;好吧。&rdo;認命地朝男人伸了手。
鄭新鬱一把拉到自己大腿,抱了個滿懷軟玉溫香。
這個女孩,有時像極了他童年丟失的家貓。
那年他七歲,夏日炎炎,溫順的小貓從他懷中逃脫,消失得無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