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請問太妃前來有何貴幹。&rdo;清則話語冷冷的,哪怕蕭妙音都能聽出他話語裡的不歡迎了。
&ldo;你,&rdo;常山太妃反應過來氣急,&ldo;你知道她是誰麼?&rdo;
&ldo;貧道只知道這是出家修行的女冠,至於出家之前,貧道一概不知,也沒有必要知道。&rdo;清則眉頭緊皺,&ldo;只是太妃,闖入貧道房中所謂何事?&rdo;
蕭妙音看著他們劍拔弩張,覺得自己再留著不合適,她起身來,&ldo;既然道長有貴客,那麼我想告辭了。&rdo;
&ldo;今日之事,十分對不住,另外太妃不是貧道的客。&rdo;清則道。
蕭妙音頓時頭大,這清則看起來好像和貓兒他娘不是那種關係啊,蕭妙音趕緊走了,走之前還被常山太妃用犀利的眼神盯著。
&ldo;慢走,蕭貴人。&rdo;常山太妃語帶譏誚。
&ldo;……&rdo;蕭妙音抬頭看病人一眼似的看了她一眼,結果常山太妃一口氣憋在胸口險些上不來。
蕭妙音走了之後,清則開口,&ldo;請問太妃前來是為了何事?&rdo;
&ldo;你知不知道那個女子是誰?&rdo;常山太妃氣得一張臉漲得通紅,&ldo;她是蕭貴人!&rdo;
&ldo;蕭貴人?&rdo;清則皺了下眉頭。
&ldo;沒錯,就是太皇太后的親侄女,因為惹怒了太皇太后被攆了出來。你以後不要和她有來往。&rdo;常山太妃見著清則蹙眉連忙道。
&ldo;既然已經出宮了,那麼和前塵之事也沒有多少關係了,&rdo;清則蹙眉,他對宮廷內的事沒有半點興趣,&ldo;太妃前來就是為了說這事?&rdo;
&ldo;你!&rdo;常山太妃沒想到清則既然是這樣的一個反應,&ldo;你知道她是宮中妃嬪,還不離她遠一點?&rdo;
&ldo;貧道為何要離她遠一點?&rdo;清則簡直覺得常山太妃莫名其妙,&ldo;她曾經是貴人,都已經是成年往事,太妃一再強調此時,到底為甚麼?&rdo;
&ldo;你、你!&rdo;常山太妃氣苦,&ldo;我知道我當年對不住你,但我也是為你好。&rdo;
&ldo;太妃來還有事麼?&rdo;清則不想和常山太妃有太多的接觸,甚至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她。
&ldo;……&rdo;清則神色依然冷淡,幾乎沒有半點改變。
常山太妃這才想起自己來的本意,&ldo;常山王來過這裡麼?&rdo;要是兒子來這裡,她就真的心驚膽跳了。
&ldo;沒有。&rdo;清則背過身去,不再看她,&ldo;常山王從未來過,太妃可以放心了。&rdo;
&ldo;……&rdo;常山太妃站在那裡,看著清則坐在團蒲上,收拾那些散開的捲軸。她轉過眼去,&ldo;當年,我也是不得已。&rdo;
&ldo;這話太妃已經說過幾次了。&rdo;清則嘆口氣,&ldo;我和太妃並無關係,難道太妃還是不能放心?&rdo;
&ldo;……&rdo;常山太妃頓時啞口無言,她臉上通紅,不知道怎麼對清則這話做出回答。她退後幾步,呼吸都不能通暢了,她反身推開門,踉蹌著走出去。
外頭的風很冷,一出屋子,常山太妃就被冷風吹的一個激靈。她抬頭看看天空,灰濛濛的,像極了當年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