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他看著那些人被莫那縷殺掉，但是卻救不了他們。
&ldo;……&rdo;阿難長嘆一聲，&ldo;道長，是真的記不住我了麼？&rdo;
清則聞言，面色古怪，他抬起頭來，望著阿難看了好一會。
阿難見著他這樣，就知道他是真的記不得了，不過阿難也不傷心，她原本也就沒指望清則能記住她。
&ldo;道長可還記得，幾年前山上來了一個女冠居住，身份是宮裡的貴人？&rdo;阿難瞧著清則眼睛瞪得快有牛那麼大了，&ldo;那時候，那位夫人身邊跟著一個侍婢，女生男相。&rdo;
&ldo;你、你是‐‐&rdo;清則被她這麼一提醒，終於是想了起來，若不是阿難提醒他還真想不出來，那會他對阿難不過是蕭妙音身邊的侍女罷了。況且這麼多年沒見面，阿難的容貌比過去有了變化，和男子更加接近，他實在是認不出來。
&ldo;噓‐‐&rdo;阿難一根手指頭按在唇上，示意清則消音。
&ldo;你怎麼會出現在此處！&rdo;清則壓低了聲音急切道，&ldo;這些人都不是善茬，快些走！&rdo;
說著清則也覺得奇怪，那位女冠眼下已經成了中宮皇后，她身邊的人也應當一同享受富貴才是，怎麼阿難會出現在此處？
&ldo;我們就是衝著那幾個人來的。&rdo;阿難笑了笑，她眼睛看著外面，過了一會外面傳來環首刀拔出的聲響。
清則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ldo;這！&rdo;
接著幾下兵刃交接的激烈碰撞，阿難聽到這聲音，從褥子下摸出一把環首刀來，她拔刀出鞘，寒光映照在眼眸上。
那模樣被清則看在眼裡似乎有見到了前段時間的腥風血雨，阿難的眼睛裡不帶有半點感情，面上一派冰冷。
&ldo;道長別出去，在這裡等著，我待會就回來。&rdo;阿難說著就已經拔出環首刀出去了。
清則聽著外面廝殺和兵刃入肉的聲響，神經繃緊。他甚至不知道如今外面到底是個甚麼狀況，而阿難又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從外面推開，清則渾身一顫，他不知道到底是誰贏了，抬頭去看，見著阿難身上沾了血。她毫不在意的拿手擦拭了一下，看上去已經習以為常，外面的寒風吹起來，就將外面濃厚的血腥味道吹進來，清則聞著就要作嘔。
他到底還是一個道士，不是那些鮮卑人吹噓的勇士。
&ldo;你……到底是……&rdo;清則乾嘔了幾下，勉勉強強是止住了，他抬頭看著阿難滿臉的不解。
&ldo;我如今為皇后做事。&rdo;阿難見著清則也不瞞著，&ldo;或者也可以說我就是官兵。&rdo;】&ldo;……&rdo;清則這下聽明白了，在最初的驚訝過去之後，他連連點頭，面上是藏不住的喜意，&ldo;好，甚好！&rdo;
她來了，外頭的莫那縷那些人一定都已經被制服，接下來就是等著他們應該有的下場，而他也該贖罪了。
&ldo;道長，你不怕？&rdo;阿難見著清則不但不怕，反而滿臉的高興，面上也古怪起來。
&ldo;我等這日不知道等了有多久。&rdo;清則靠在那裡苦笑，&ldo;如今我的報應終於來了，難道不應該高興麼？&rdo;
&ldo;可是道長你會死。&rdo;阿難提醒。
&ldo;我知道，可是隻有將我這條命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