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演眯起眼睛,想了一會她說的話,發現她笑得有些不懷好意,他湊了過來,&ldo;熟了是甚麼意思?&rdo;他原本還以為會說其他的,誰知道妻子給他一個&ldo;熟了&rdo;。
&ldo;真的想聽?&rdo;蕭妙音聽到拓跋演這話就笑了,&ldo;想聽的話,不準生氣。&rdo;
&ldo;你說便是,這麼多年,我何曾和你生氣過?&rdo;拓跋演道。
兩人從幼時相遇到如今,別說吵架就是赤臉也未曾有過。
&ldo;少年時如貓,如今嘛……&rdo;蕭妙音拉長了調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拓跋演,&ldo;如虎。&rdo;而且還是一隻把自個爪子牙齒全部藏起來的。蕭妙音在心裡加了一句。
拓跋演那一副溫情的外表實在是太有欺騙性了,莫那縷覺得自己大事可圖和拓跋演那人畜無害的作風有莫大的關係。誰知道失敗之後,往昔那些所謂情分在皇帝面前甚麼都算不上。
&ldo;……&rdo;拓跋演聽了蕭妙音的話,挑了挑眉毛,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太滿意,似乎是期望從她口裡聽到別的。
蕭妙音這會是懶得再和拓跋演說了,她手邊還有一堆從宮裡送來的,關於這次蠶禮的一些事項。
說起來兩個人都不輕鬆,都忙的嘴裡頭都快要起泡了,這般說幾句打情罵俏的話,還是抽了空出來的,正常情況應該兩人守著自己身邊身邊的那一堆文書各自忙各自的。
拓跋演見著蕭妙音又去看宮裡的那些文書,而且擺明不打算搭理他了,他坐在那裡頓時覺得一有一種詭異的被丟在一邊的感覺。
自從大權在握之後,他還是少有這種感覺了。他轉過頭去,將一旁的文書拿過來。
帝後回宮的訊息很快就送回了宮裡,回宮的那一日,皇太子迎接。
爺娘不在的這段時間,他的確是要比過去懂事了許多,以前都有母親護著他,不管他有甚麼都可以跑到千秋殿去,找母親要抱抱要安慰,可是爺娘不在。內外的事幾乎都指望他一個人,還有一個小小的阿妹還要照顧。阿鸞在淡淡的憂傷中,成長的格外快。
他見到帝後鑾駕進了宮城,眼裡起了一陣酸澀,他等這會都等了好久了!
等到天子和皇后進了大殿,他進去,對著座上就拜。
蕭妙音瞧著阿鸞跪下來對著自己拜來拜去的,牙根就一陣酸軟。她以前沒怎麼拜過人,她幾歲就入了宮,做了拓跋演的職業小夥伴,姑媽見得少,蕭斌也見的少。所以她還真的沒怎麼拜過人。拜的最多的,恐怕就是當年做貴人和封皇后那段時間,還是對著宗廟拜來拜去的。
&ldo;起來吧。&rdo;蕭妙音朗聲道。
殿內原本就剩下了一家人,這會拓跋演都命人將女兒抱來,福娘這段時間胖了不少,越發的重,她已經有一段時間見不到拓跋演,完全記不得他是誰了。不過被他抱著也沒哭,只是咬著手指瞅著他。
拓跋演倒是好心情,抱著女兒教她叫&ldo;阿爺&rdo;。
福娘伸出胖胖的手來,要給好吃的才能叫。
阿鸞見著阿爺已經被妹妹佔了,他立刻就沖蕭妙音跑過去,一頭就扎進她懷裡蹭來蹭去。
蕭妙音抱著兒子好笑的很,不過就是一段時間沒見,阿鸞倒是好像整整幾年沒見過她了。就差沒打滾了。
蕭妙音那邊在做孝爹的拓跋演,頓時心下湧上一種相當詭異的感覺。
福娘已經能夠模模糊糊的叫出字眼了,她膽氣十足的指揮拓跋演,&ldo;甜的,甜的!&rdo;一邊說一邊手指指著那邊的辱餅。
蕭妙音轉過頭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