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就要給拓跋演行禮,但是被拓跋演扶住了,&ldo;常娘子,這會阿妙怎麼樣?&rdo;
&ldo;三娘一切都好,只是一開始醒過來沒見著孩子,哭了一會。&rdo;常氏如實答道。孩子就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見不到自然是抓心撓肺的難受。
&ldo;……&rdo;拓跋演聽了之後,眼底裡露出些許愧疚。這件事雖然說是為了母子好,但是就這麼把孩子抱走,恐怕阿妙醒來也會十分擔心。
&ldo;我去看看。&rdo;
蕭妙音頭上扎著布巾,這會殿內是燃起來濃厚的薰香。那些醫女說產婦在這坐月子的一個月裡頭不能洗浴。蕭妙音才不管那一套,要是真的整整一個月不能清洗,那人得成甚麼樣?
她讓宮人給她擦洗了一遍。人年輕,生完孩子第二天讓人扶著也能下地慢慢走了。她才從浴室裡出來,就看到了那邊進來的拓跋演。
見到拓跋演,蕭妙音簡直氣不打一處來,&ldo;孩子呢?&rdo;
&ldo;這會他還見不得風,等到你好了,就抱過來。&rdo;拓跋演見到蕭妙音,被宮人攙扶著,慢吞吞的走到眠榻邊,他解釋。
&ldo;有那麼多人看著,大郎很好,放心吧。&rdo;拓跋演小心的瞅著她。
&ldo;……&rdo;蕭妙音嘆了口氣,&ldo;有宮人在,我還是不能放心。&rdo;就算有再多的宮人看著,她不親眼看著,怎麼能夠放下心來。
拓跋演瞧著蕭妙音沒有發怒的跡象,心裡鬆了一口氣、旁人見到天子原先緊張,後又輕鬆的神情變化,知道他是懼內,面上不顯,心裡都在暗暗偷笑。
&ldo;今日還痛麼?&rdo;拓跋演問道。蕭妙音生孩子的時候,拓跋演都是在產房外等著,蕭妙音舌下壓著參片,力氣都拿去用生孩子去了,哪裡還有多餘的力氣來叫?
拓跋演在外頭聽不到聲音,光是自己想像都能把他嚇出一身汗來。
&ldo;還好。&rdo;蕭妙音靠在隱囊上瞧著拓跋演陪著小心的模樣就好笑。
&ldo;疼過頭了,其實也不覺得疼了。&rdo;蕭妙音想起生孩子的時候疼到已經麻木了,說疼的話,還真的感受不了多少。
&ldo;受苦了。&rdo;拓跋演聽後伸手握住她的手掌,他知道女子生孩子就是拿自己的命在賭,可是親耳聽到她這麼說出來,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害怕來:若是出了差錯,他該怎麼辦?
&ldo;知道就好,下回給我擰擰。&rdo;蕭妙音笑道。
莫那縷從宮中回到家裡,一同來的還有幾個鮮卑貴族,妻子樓氏見到他們這麼個架勢,安排他們進了一間頗為隱秘的房間。
&ldo;陛下也不知道是被那些漢人灌了甚麼湯藥!一門心思就要遷都,甚麼天下之中!那些漢人的玩意兒,我們鮮卑人有甚麼必要要去聽從!&rdo;
&ldo;是的,我們都在平城生活了好幾代了!根都紮在平城,陛下要是帶著我們去了洛陽,我們怎麼辦!&rdo;
&ldo;沒錯!&rdo;
莫那縷坐在床上,看著下面的那群鮮卑貴族們吵成了一片。
如今朝堂中已經分成兩派,一個是以李平為首的漢臣還有漢化較深的鮮卑大臣,另一方就是一莫那縷為首的反對漢化的鮮卑勛貴們。
&ldo;臺主,這件事你要說說話啊!&rdo;一個鮮卑貴族道,&ldo;總不能就這麼看著,那些漢臣爬到破我們頭上拉屎拉尿的做威風啊!&rdo;
&ldo;這會陛下想要遷都,我看是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