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算的上是個成人了。
就連漢人,十五歲的人也該娶婦開始謀求功名。可是兄長到這會還是每天讀書上朝然後習武,至於權力是沒粘半點邊。
貓兒知道兄長表面看起來和他們這些弟弟吃喝玩樂,其實還是想讓東宮放心罷了。想起東宮,貓兒又想起蕭家的那一檔子事來。
蕭家到底是烏煙瘴氣到什麼地步,家裡和個妖怪洞一樣,同樣的事放在別人家根本是難以想像的。
貓兒糾結了一會,過了會還是走過去,&ldo;阿兄,三娘怕是一段時間回不了宮。&rdo;
&ldo;這個我知道。&rdo;拓跋演從毛奇手裡接過水囊,水囊是糙原上慣用的樣式,宮廷中漢化很重,不過還保持著一些鮮卑的習慣,每日宮中也會演奏鮮卑樂。
他前一日派人去接,前去的中官回來稟告說蕭家三娘子生病了,恐怕不能回宮。
生病的人是不能入宮的,若是隱瞞病情,還會被問罪,拓跋演為了此事,還專門派去了太醫署的醫正為蕭妙音進行診治。
&ldo;不是,三娘這事有內情。&rdo;貓兒想了想,這件事若是告訴燕王或者是蕭大,對方恐怕也不會高興。畢竟這是家醜,就是鮮卑人也不愛家中出這種事。
可是日後三娘是要入宮的,阿兄到時候還是三孃的夫君,照著太皇太后的做派,兄弟幾個恐怕都少不了一個蕭妃,但是……
&ldo;內情?&rdo;拓跋演聽到貓兒這麼說,眉頭緊蹙,&ldo;怎麼回事?&rdo;
貓兒趕緊將蕭大生辰那日的事說了,他也不知道推人的到底是誰,畢竟小娘子們身上穿的衣裳多數是襦裙,除非和蕭二那樣直接穿南朝的雜裾,不然貓兒還真的分辨不出。他對小娘子的衣飾真的一竅不通。
&ldo;……&rdo;拓跋演聽到後來,眉頭蹙起來,他知道蕭家家風不成樣子,沒想到竟然到這種地步。
&ldo;大兄,說起來也怪,三娘這麼三四年,基本上都在宮中,就算結怨也不會有多少空閒啊。&rdo;貓兒說完自己都覺得奇怪,這家裡姊妹們鬥成烏雞眼,他以前也聽那些暴發戶的寒門裡頭有這種事。
家中姬妾甚多,庶出兒女也多,然後阿爺一走,底下的兄弟姐妹就開始爭紅眼,更有甚者兄弟之間動手鬧出人命來都不稀奇。
&ldo;人心險惡,誰知道。&rdo;拓跋演手握緊,屈起的手指在案上輕輕敲了兩下。貓兒還記得被他一下彈碎了的羊骨,下意識的就躲開了點。
&ldo;阿妙知道是哪個做的麼?&rdo;這種寒門內的醜事,若是被外人知曉恐怕是全家顏面丟盡,拓跋演自己根本就不在怎麼蕭家的名聲,不過太皇太后還在那裡,多少顧忌兩分。
&ldo;看樣子,三娘應該知道誰。&rdo;貓兒回憶了一下那會蕭妙音的神情,聽自己描述完之後,她那會眼睛裡露出震驚來。&ldo;看她那樣子,可能那人連她自己都沒想到。&rdo;
&ldo;她家裡和個狼窩似的,早知道還不如乾脆就讓她留在宮裡算了。&rdo;貓兒對著拓跋演嚷道。
宮中行事均有法度,就算是宮人中官犯了事,也有有司去處理,陰私事雖然也有,但這妹妹推姊姊下水的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ldo;你當我不想?&rdo;拓跋演抓過巾帛將額頭上的汗珠給擦了。天熱,動一動渾身都是汗,&ldo;太皇太后還沒讓中書省準備詔書,她還是蕭家女,家裡阿爺阿兄生辰,不回去實在不像話。&rdo;
&ldo;詔書?&rdo;貓兒眼珠子滴溜溜的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