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如同惡鬼的嘴,醜陋地張得老大,幾乎是半個手碗都是開著的,手以一種非常不自然的角度歪在地上,血一點也沒有凝固的意思,沽沽地流著,每一滴都自動地滲進祭壇的地下。
“爹,快幫他止血。”吳葦一手按緊遲未明的胳膊上的血管,一手使勁地撕自己的下裙襬,大叫道。
林寬看了吳葦一眼,沒動手,道:“流了這麼多血,救不回來了。”
“胡說!沒有救怎麼知道救不回來?!”吳葦腦中紛亂,連禮貌都顧不上,低著頭把好容易撕開的裙襬胡亂地紮緊遲未明的傷口,可血還在不停地滲,沒一會兒,月白色的裙襬全變成了腥紅色:“救他,爹,你不是會點穴止血嗎?!”
林寬微不可聞地嘆氣,出手兩下點了穴道,血果然一會兒就流得慢了下來。見吳葦兀自在做著無用功,把自己的裙襬撕得七零八落,而遲未明的手也被包得象個難看地爛布團。而這個爛布團卻在慢慢地變溼變紅,吳葦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抖著肩膀,流著淚。努力把那隻一直在流血的胳膊舉得老高,試圖不讓這代表生命的血流再流了,可一會兒,血從手臂流了下來,一直染紅了遲未明地整個胸膛。**junzitang。**
再傻,吳葦也知道。流了這麼多血的人是活不下來的了。自己真是沒用,真的太沒用了。早知道把蕭照也應該拉下來,他就不至於會死,自己。自己實在太沒用了……吳葦嗚嗚地哭著,一邊用手舉著遲未明的胳膊。一邊用袖子去擦沾了血的遲未明地臉。
“葦葦,讓我來。”林寬走過去,拉住吳葦的手。卻被吳葦一把推開,沒有理他也沒有放手。
“你再不放手,他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林寬不忍使用強力。只能冷淡地說道:“他肯定是用了散血丹,不然不至流也流不停。用了散血丹,血不流乾是絕不會停的,你再纏再舉也沒有用。”
吳葦愣了一下,趕緊跳開,給林寬讓開位置。道:“爹。請你救他。”
“現在願意理我這個爹了?”林寬沒看遲未明,而是盯著吳葦道。
“爹。我早說過,只要你願意,你永遠都是我爹。請你救他。”吳葦紅著眼睛,眼淚還在流,聲音很嘶啞,看上去非常可憐。
她竟然因為別地男人在求我。林寬心裡冷笑一聲,輕輕拽開吳葦過於使勁地拽著自己胳膊的手,走到遲未明身邊蹲下來。把他有傷口地胳膊上的爛布團一把扯開,露出猙獰的傷口。然後從懷裡掏出瓷瓶,往傷口上倒了一大抹綠色的藥粉。=君子堂首發=藥粉一遇血變成了黑色的凝塊,沒一會兒就把傷口全都被黑色凝塊填滿堵住,血終於不流了。
看到這一切,吳葦才冷靜下來,雖然胸口因為餘韻地關係還在抽搐,但腦子已經能想事情了。這才想起來,林寬是殺手的,自己怎麼忘了呢,這些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怎麼會不隨身帶著金創藥呢?可見自己當時完全被嚇傻了嚇呆了,如果掏一掏,說不定遲未明身上有更好的也未必,早知就不必流這麼多的血了。
想著就做。吳葦伸出手去,往遲未明的胸口處掏去。遲未明地胸口被血濡溼,又冷又沾,手感非常噁心。又“冷”又粘?!吳葦地手一頓,只有死人才會冷,才會沒有溫度。吳葦連忙把手探在遲未明的鼻端,可惜手上全是血,感覺非常遲鈍,完全感覺不到遲未明地呼吸。這一嚇,冷汗都出來了。顧不得別的,把遲未明的衣服一把扯開,露出被血糊滿的胸口,低頭伏在他冰冷的胸膛。
“你幹什麼?!”林寬一把拽起有些魔障了的吳葦,怒道。
“我,我,我”吳葦有些哆嗦,道:“我想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是不是還有心跳。”
聽是這個原因,林寬挑眉,輕輕一甩手,把吳葦遠遠地丟開,手上的勁很巧,看似丟得很遠,但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