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沒有腦死亡,身體內臟受到了不知程度的損傷,在這矛盾現狀的基礎上,並不能確認我是否真的感染mr。這是關於自身的。
關於其他,1,門口至少有兩人,一男一女,外國人身材高大,我一個都打不過。
2,他們暫時沒有想直接衝進來的意思。
3,他們以為我已經被感染者,出於防備,我開門的瞬間,他們應該會直接開槍。
4,也是最重要的,他們要我的命,因為要佔據那顆藍寶石戒指。
綜上,可得出我被困在公寓內,進退都是一死。
我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聽說感染者就算被打爆了心臟也不會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
我猛地搖頭,如果是真的,我衝出去就算能成功避開索菲亞,也走不出這個大門。居住區到處都有mr監測警報系統,我體內mr如果繼續惡化,連這棟樓都出不了,就會被人鎖定擊斃了。
等下去,也只能是甕中之鱉。或許我正處在mr潛伏期,再過不久就會開始病變了。
生路全部被否決,我實在是忍不住想罵人,真是該死,我從未有過這麼強烈的對一個人的恨意。如果我非得要死,也絕對會拖上他們。
久久靜默,我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同歸於盡的計劃,低頭看了眼手中泛著冰冷光澤的槍,心口襲來一股寒,漸漸蔓延,幽黑冰冷。手探出,碰上門把手,耳邊靜默,聽不見門外其他的聲響。
這種時候,我還是想起了記憶中連面容都模糊的哥哥。
我是在5歲那年,被哥哥從孤兒院領回來的,據說是因為意外走失,導致我在孤兒院呆了一年。
漸漸長大之後,有關於爸媽的記憶也淡了。蘇沉比我大七歲,他應該還是記得的,可從那以後,他沒有跟我提過父母一句。
我沒有其他任何的血親,只有他。
不管他介不介意,若我死了,就只能剩他一個人了。
握緊門把手的手鬆了又緊,我抱著膝蓋蹲下,皺緊眉頭,不死心的再一次回想所有的細節。便就是這一番回想,讓我忽然回憶起剛才索菲亞說我的名字還沒有從值卡系統中消除的事。
名字從值卡系統中消除……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認為,我就算是在被困在這個房間的情況下感染屍變,系統都能知道?那麼屋內也有檢測mr病毒的設施?我原地摸索了一會,考慮到感染者若是真的在公寓裡面屍變,要去傷人必須經過門的這一因素後,成功的在門上找到了檢測的微型掃描孔。
我尋找的時候已經在掃描孔那裡晃了許多邊,裡面都沒有發出警報。針眼大小的掃描的孔內,極淡的綠光指標一圈一圈的旋轉著,毫無異常,平和一如我此刻的心跳。
我盯著它,看它旋轉了一圈兩圈……
這是怎麼回事?我沒有被感染?
但是……
管他呢!
我頓時鬆了口氣,整個人都虛脫般的沿著門癱軟下來,無力且不自覺的笑了。這就跟醫生把癌症晚期確診書放在你面前,然後又告訴你,對不起,弄錯人了一樣,比坐過山車刺激多了。
我想,只要我沒有被確診為mr,不和他們起正面衝突,我應該是還有一線生機的。我不敢殺人,他們應該也不能毫無顧忌,可他們堅信我變成了感染者,這點才是最危險的。
要打消他們的懷疑,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點,還要掩飾被困了七天而沒有餓死這一現狀。
我沉默著,偏頭又看了下那個讓我忌憚的木櫃,半跪著挪了過去,深吸一口氣,將櫃門拉開,那讓人作嘔的汗臭氣息更強烈的湧了出來。
我屏住呼吸將被子裡面的棉絮抽出來一些,首先用它將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