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準時,快快快,給殿下把藥換了,早好少遭罪啊。”
凌鴿笑嘻嘻地接過藥盤,回過身來時秦澤遇已經自己脫掉了上衣,露出白皙卻精壯的上身。凌鴿抿了抿唇,低下頭時白彩已經衝到了前面,一圈一圈地把包紮帶拆下來。
凌鴿定了定神,將藥盤放到床上,半蹲下身。
除去包紮帶,猙獰的傷口露了出來,完全不似秦澤遇輕描淡寫說沒事的樣子。傷口已經開始結痂,凌鴿毫無預警地撫摸上去,驚得白彩急忙捂臉低頭,嘴裡唸叨著“要死了要死了”,說完意識到自己說了犯忌諱的話,又緊緊捂上嘴。
凌鴿內疚地不再抬頭,輕柔地把之前的藥漬清理乾淨,這才慢慢地拿指腹把藥擦勻,等著白彩纏上乾淨的包紮帶。
把這些幹完,秦澤遇慢悠悠地穿上衣服,半晌,凌鴿才問了一句:“還疼嗎?”
“嗯,挺疼的。”他裝模作樣地撫了撫胸口,將凌鴿扶起來,跟自己面對面坐著,頭往前一伸,來來回回蹭了幾下她的鼻尖,緊接著吻了下去。
擺明了就是佔便宜,凌鴿推了他一把,輕聲道:“下流……”
秦澤遇勾唇一笑,湊近她的耳邊,亦是輕聲說:“你在這兒,我怎麼能不下流。”話雖這麼說,卻伸手夠了一件披風,披在凌鴿的身上,“走吧,送你回去。”
早就琢磨好了該怎麼做,秦澤遇自然是要走忠良將軍府的正門。
行至懸掛“忠良將軍府”五個大字的正門牌匾下,剛好小廝開啟門,看見門口並肩而立的凌鴿和秦澤遇,愣了愣,隨即迎了上來。
“殿下,凌鴿小姐。”說完,似乎懵了一下,搖了搖頭,“我去回稟老爺,兩位請進府。”邊說心裡邊嘀咕,怎麼這個時辰兩個人從外面一起來。
凌鴿伸手想要攔一攔,卻被秦澤遇搶先一步道:“有勞了。”
當著小廝的面,凌鴿不好質問什麼,只能拿眼睛耍橫,卻被秦澤遇輕飄飄地忽略,凌鴿只得悻悻地落後秦澤遇半步,耷拉著頭,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
這番模樣落到其他人眼中則全然是另外一副模樣,秦澤遇見沿途的丫鬟小廝個個交頭接耳的模樣,索性牽了凌鴿的手,大大方方地告訴大家:“這就是我的人。”
這本來也是他今日將軍府之行的目的,只不過網撒得更大了些。
簡簡單單的一頓早膳讓秦澤遇這麼一鬧,儼然成了朝會。一張桌上林老將軍、林唯知、林唯念、林唯安、再加上秦澤遇、衛臨之和凌鴿,七人圍桌而坐,唯秦澤遇同林唯知侃侃而談,兩人皆學識淵博且風趣幽默,加上林唯念和衛臨之時不時地加入進來發表自己的觀點,一時座上一派安寧祥和。
林唯安不時給衛臨之添菜加湯,當著眾人的面,衛臨之也不好拒絕,只得聽之任之,最後還是林唯念一句“你想把臨之兄喂成何種模樣”才讓她訕訕地停了手。
聊至興起之處,秦澤遇不自覺地握住凌鴿的手,偏過頭看她的神情柔情似水,對面的林唯念微微低下頭,一勺一勺地喝著自己碗裡的湯。他的髮絲垂下,看不清神情。
卻見衛臨之輕笑著搖了搖頭,惹得林唯安直問他在笑什麼。
衛臨之只能含糊地糊弄她說,只是想起來初遇秦澤遇和凌鴿時的場景,無他。沒承想,林唯安的興趣更大了。
磨不過她,衛臨之只能把在澐坊上遇到秦澤遇和凌鴿的事講了講,末了,還添了一句:“不近女色的祁越太子殿下突然對一女扮男裝的姑娘上了心,我本來還想試試深淺刺激他一番,後來……”
“後來什麼?後來怎麼了?”林唯安聽得入神,急切地問道。
“沒什麼後來,他那眼神啊,就跟要吃人似的,我哪裡敢有什麼後來。”衛臨之喝了一口湯,掃了林唯念一眼,只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