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有備而來,弓弦聲響,兩支長箭向我和姐姐射來。
哥哥他們當時看到我們時,根本已經來不及阻擋就要射出的急箭,我靠著爺爺留下的水仙吊墜逃過了一劫,而姐姐卻被他們射中,光翼消散,急墜向地面。這裡面的一些事是芙琳雅姐姐後來跟我提到地。
我抱著受傷的姐姐,心裡對捕抓奴隸的人恨極,卻是毫無辦法,光翼越來越沒有力量,即使我振動得再快,卻也不能再向上飛起。
掉落在地面草叢中,我一動不動,那一刻我心如死水,我以為我和姐姐終於還是難逃劫難,心裡一片麻木,腦裡一片空白,達達的馬蹄聲愈來愈近,我以為是那些惡人過來了,靜靜的等著,然而馬蹄聲止息,有衣襟掠風之聲,緊接著音漸近,來人停在了我地身邊。
耳
浮動衣襬的聲音,卻沒有我以為辱罵的語言,我詫異去,見到的是哥哥,那個一身清冷的哥哥。他的眼睛還是那麼寒峻,但我再也沒有了一絲害怕,因為這樣的眼睛比起那些貪婪的眼睛好看太多了。
之後哥哥和那些人打了起來,他的一招一式是多麼的美麗好看,他的一舉一動是多麼的渾若天成,他的本事確實一如我初時感覺那樣強大,那些人把我和姐姐追趕得到處逃的惡人被他一個個殺死,雖然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殺死,但我沒有一點害怕,因為他們都該死。
直到最後一個惡人倒下,我才放心的合上了早已沉重的眼皮,再醒來時,我又嚐了哥哥和芙琳雅姐姐的手藝,他們不但實力高強,亦是如此多才多藝,在以後的歲月裡我才一一見識到他們的不同凡俗之處。
他們做的飯菜如此美味,但為何我的眼裡卻是又酸又熱,我不想讓他們笑話我,於是強自忍住。
在晚上,我走到哥哥身邊問他,若不是我快要死掉,他可肯教我那些好看的武技。他沒有明確的答應我,我知道他是不想的,又或許是那些武技不是我能學的,我心裡很失落,但我還是笑著同他說話,他至少沒有明確的拒絕我,這已經很難得了。
那時想到我會死掉,我好害怕,我害怕一個人孤伶伶的睡著,永遠睜不開眼,永遠看不到光明,看不到這個世界的美麗。
那時我還小,是多麼的害怕死亡,那種冰冷的黑暗讓我禁不住的顫抖。我忍不住的哽咽,哥哥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也很冰涼,也很清冷,但卻奇異的感到安心。他忽然答應願意做我的老師,只要我真的能活下去。
我當時雖然知道自己和姐姐是沒有希望活下來了,但我還是好開心,好開心。
雖然後來我問起哥哥時,他說如果當時那些捕奴隊的人不來招惹他,也許他並不會出手殺死那些人,但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終究還是救了我和姐姐不是麼,不管哥哥的態度如何,但他還是出手了,還是救了我和姐姐,這些才應該是我應該銘記的。
後來,我和姐姐竟真的逃過了犯禁必死的劫,逃脫死亡的那一刻我一直不敢忘記,遇上哥哥,也許是我一生中最幸運的事,雖然後來我知道我並不能學哥哥最高深的武功,那是後來的碧黛兒才能學的東西,但我還是很滿足。
毫不諱言,我崇拜哥哥,他會的本事太多,我永遠忘不了,那一晚,哥哥吹笛,芙琳雅撥琴,萊斯利唱歌,姐姐起舞,那一晚的清風明月,那一晚的迷離美麗,即使我的畫筆再妙,亦畫不出來。
哥哥從不對人妥協,只做他想做的事,他和芙琳雅一樣,都是那麼驕傲的人。他的足跡踏遍大陸,留下一串串的驚奇精彩,他的人生,或許不是轟轟烈烈,卻絕對是隨心灑脫。他曾就哥哥他們的一些最重要的經歷畫了
我曾經想為哥哥畫一幅畫,最後卻只畫了他的一個背影,即使如此,我還是沒能畫出他的幾分神韻,他那一張神奇的人皮面具後面,藏有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