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相形見絀的感覺。
“以後你們還是叫我麻子好了,張源這個人早就不存在了。”這個不是“麻子”的麻子反而沒有以往的高傲,淡然地說道。
“你肯定有故事,說來聽聽。”蘇明成催促道。
“我沒興趣,她應該清楚。”麻子掃了姜涵韻一眼。
“師姐,說來聽聽。”慕容雪立刻坐到姜涵韻旁邊,一臉興味盎然地說道。
其他人也都盯著姜涵韻,他們不好意思開口,但是有一樣的想法。
“我只是略知一二。聽說當年蒼屛山戰堂爭奪前十名,張師兄一路過關斬將,眼看著前十已經是囊中之物,卻意外遇上一個對手。那個人實力並不強,但是擅長纏鬥,張師兄情急之下出手過重,將對方打成重傷,被剝奪前十的資格,還被罰面壁。”姜涵韻一邊說,一邊看著麻子的反應。
“原來你不是好人。”慕容雪一臉失望。她原本以為麻子和謝小玉一樣有冤屈,或者遭遇過不公,沒想到居然是個好強鬥狠之輩。
謝小玉卻聽出一些名堂:“擅長纏鬥?”說著,他看向麻子。
“就是你想的那樣。”麻子冷笑一聲。
眾人又轉過頭去看謝小玉,心中明白其中肯定有名堂。
“這裡面有什麼門道嗎?”洛文清問道。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也覺得麻子太過分,但是看到謝小玉的反應,立刻知道其中另有蹊蹺。
“洛哥,戰堂前十的身分你們根本不放在眼裡,可對有些人來說卻是出人頭地的機會,所以為了爭奪這十個位置,什麼齷齪事都幹得出來。比如買通一個肯定不可能進入前十的人,讓他上場後死纏爛打,不求取勝,只求消耗對手法力,或者讓對方受傷。當然,想玩這套把戲首先要收買負責比試的長老。”謝小玉說出其中的關鍵。
眾人全都臉色大變,他們確實沒想到還有這種醜陋的事,特別是洛文清、姜涵韻、林紆,他們在門派中都是弟子輩中最頂級的人物。
但別說他們,就連鄭陽河帶來的兩個師弟,九曜、璇璣的幾個弟子也都不在意戰堂前十的位置。這些人在隊伍中雖不起眼,但是在各自門派都是某位長老座下的首席弟子,身分不低,否則也沒資格加入這支隊伍。
至於肖寒、青嵐等人同樣不知道,因滄瀾門和空濛洞是小門派,沒那麼多勾心鬥角,王晨、蘇明成、吳榮華、趙博這些散修更不可能知道。
姜涵韻最無地自容,她知道謝小玉明著說洛文清,其實是暗指她。
“你被罰了幾年?”謝小玉問道,顯然已經知道後面的一些事。
“瞞不過你。”麻子苦笑一聲,伸出兩根手指。
“二十年!”眾人倒抽一口涼氣,就算謝小玉不解釋,他們也都知道絕對不可能是兩年。
面壁二十年不算很重的處罰,但是對一個只有練氣層次的弟子來說,耽擱二十年,資質再好也廢了,這樣的處罰不可謂不狠。
“他們這麼做,想必是為了力保某人進入前十。是誰?”謝小玉又問道。
“一個小角色,你會在乎嗎?”麻子搖了搖頭,不想多費口舌。
說起來,麻子和謝小玉的遭遇相似,但謝小玉是不折不扣被陷害,他的事就有些上不得檯面。
姜涵韻思索片刻,突然問道:“是朱明?”
“妳花的工夫倒是不少。”麻子佩服地看了姜涵韻一眼。能猜到他的身分已經不容易,能猜到那個被力保進入前十的人就更不容易了。這不但要記憶力好,還得對蒼屛山最近十幾年的事瞭如指掌。
“冀州朱家的人。”謝小玉看了看姜涵韻。他和豪門世家連番發生過節,自然對他們多加留意,姓朱的豪門並非只有冀州朱家,但是會和蒼屛山扯上關係,最有可能就是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