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的。
圓球有兩種,一種顏色赤紅,上面滿是鏽跡;另一種顏色碧綠,晶瑩剔透,有點像玻璃珠。
在麻子的前面,蘇明成叉腰而立,嚷嚷道:“這可不行!你不能將所有存貨全都拿走,總得留下一些備用。”
“還什麼備用?你沒聽吳榮華說嗎?鬼族這一次鐵了心要吃掉我們。現在不用就沒有以後了。”麻子也不是什麼好脾氣。
“老蘇,你就讓他拿走,這玩意兒就是要拿來用,用完後我們頂多退出去,補充完再進來。”謝小玉連忙上前勸道。
都是當年一起從天寶州出來的老兄弟,又經歷過北望城之戰,謝小玉對蘇明成和麻子的性情再熟悉不過,蘇明成是草根出身,性格中免不了有點吝嗇;麻子是大門派出身,做起事來絕對大氣,當初守衛戊城的時候,他們經常發生類似的爭執。
“你看,還是老大明白。”麻子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當然高興了,做事的又不是你們。”蘇明成酸溜溜地說道。
地肺太火是直接從地底深處引上來,並不費事,但是鑽那口深井卻是苦差事,而且每天凝練太火毒炎也是一件很累人的工作。
九幽陰雷是用地底至陰至穢的九幽陰氣凝練而成,同樣要鑽井、凝練,也很累人。
而這一切都是苗人在做,但這倒不是歧視,苗人習慣服從命令,修士卻不同,別說那些散修,就算是門派出身的修士也比苗人散漫得多,所以這類枯燥的工作只能由苗人來做。
麻子拉著所有的太火毒雷和九幽陰雷走了,打算將營地四周方圓百里布成一座大雷陣地。
“老大,你偏心。”蘇明成不由得抱怨道,如果依娜在這裡,他絕對不會這麼說。
謝小玉知道蘇明成已經很給他面子,但是他不打算接受這番抱怨。
“老蘇,我本來以為苗人不怕死,應該是最好的兵,結果呢?”謝小玉拍了拍蘇明成的肩膀。
蘇明成原本還打算抱怨兩句,現在卻被堵回去。
謝小玉有這個想法無可厚非,畢竟苗人輕賤,人命不值錢,是公認的事實,連苗人自己都不反對,這段日子以來,蘇明成也已經發現苗人不適合當兵,他們怕死,就算被逼到絕路上也情願逃避,不願意以死相拼,而且苗人不聽指揮,只聽同族的命令,外人想指揮他們難上加難,即使蘇明成是依娜的丈夫,也算半個赤月侗的人,但是他的命令必須透過依娜才能讓赤月侗的人執行。
見蘇明成無話可說,謝小玉很無奈地說道:“我本來打算讓苗人充當主力,沒想到最後他們只能充當苦力。”
“當我沒說過剛才的話。”蘇明成洩氣了,他現在已經想明白這事怨不得謝小玉,只能怪苗人不爭氣。
“我的族人讓你失望了。”突然旁邊傳來依娜的聲音,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不是想說壞話。”謝小玉有些尷尬,同時有些警戒,以前他絕對不會讓人靠得這麼近還毫無所覺,看來這段日子一直待在軍營,四周有重重護衛,不再像以前那樣獨來獨往,警覺性下降許多。
“這不算壞話,而是事實,我的族人確實不爭氣。”依娜一臉苦笑。
苗人信奉好死不如賴活,哪怕作牛作馬,只要能活著就可以,所以苗人中才會有那麼多探子,為的就是多一絲活下去的機會,除此之外,各座寨子的頭人不希望自己的寨子損失太大,所以暗中囑咐過族人不要拼命,也不要聽外人的命令。
“不過也有明白人,羅老、瑪夷姆不就是嗎?”謝小玉笑了笑。
“那當然,因為他們根本不打算再回南疆。”依娜點了點頭,當初瑪夷姆說過,大劫過後她打算離開苗疆,到漢人的地方組建一個屬於自己的世家。
“老大,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