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就看到街道兩邊全是商鋪。
“今晚住客棧怎麼樣?”綺羅問道。
“妳有錢嗎?”謝小玉問了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從天門出來後,謝小玉再也沒有碰過錢,就算去婆娑大陸的那段日子也沒用過一文錢,因為那時候他裝扮成和尚,平時住在寺院,吃的是齋飯,住的是禪房,全都不需要錢,所以他的納物袋裡什麼都有,就是沒錢。
“我有。”綺羅嘻嘻一笑,手腕一翻,掏出一塊銀錠。
謝小玉沒話說了,因為他剛才就感覺到一陣異樣的波動,綺羅肯定用了她從空空門學來的手段。
“別是人家救急的錢。”謝小玉提醒道。
“放心,那個傢伙不像好人。”綺羅朝著遠處一個穿黃衣服的胖子努了努嘴。
那個胖子四十多歲,滿臉橫肉,身後跟著幾個家丁,走過任何店鋪都要翻上一翻,而店鋪裡的人全都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天底下可恨之人多的是,妳不可能都管得來。”謝小玉知道綺羅這麼做是略施小懲。
“別的地方我沒看到,我看到一個就懲治一個。”綺羅的想法一向簡單,只求心安。
這下子謝小玉無話可說,曾幾何時他也有這分灑脫,現在卻已經沒了。
“別想那麼多了,先找一家客棧投宿吧。”青嵐說道。
繞著縣城轉一圈,謝小玉三人在靠近縣衙的地方找了一家乾淨的客棧。
客棧臨街,進門牆壁上有不少詩詞歌賦,應該是讀書人喝得興起隨手留下。
謝小玉看了牆上的詩詞歌賦幾眼,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寫詩作詞的人顯然不是名家,不過這讓他明白為什麼這家客棧如此乾淨,來這裡住的大多是讀書人。
謝小玉一向作文士打扮,綺羅和青嵐也一樣,此刻她們仍舊女扮男裝,看起來也是兩個翩翩美少年,就算不是讀書人,也是富家公子。
綺羅朝著一個夥計招了招手,問道:“有沒有清靜點的房間?最好是獨院。”
“客官見諒,我們這兒沒有獨院,最多是面對面兩間房。不過現在有點晚了,房間有,但是空的院子已經沒了,要不然您三位將兩間房都要下來,倒也清靜。”
夥計連忙回道。
綺羅正在猶豫,謝小玉卻已經說道:“我們就要一間。”
“好咧。”說著,夥計就在前面帶路。
酒樓後面是一條筆直的夾弄,兩邊都是月牙門,月牙門裡就是客房,要不是三間圍攏一座院子,就是兩間夾著一座院子,院子不大,卻都種著幾叢青竹,堆著一、兩塊怪石,也算雅緻。
當然謝小玉三人不會在意,真的要說雅緻,青嵐那捲畫軸內的景色比這裡強得多,他們如果真想找清靜的地方過夜,只要將畫軸往無人之處一掛,躲進畫軸內就行了。
之所以住客棧,謝小玉三人都有幾分遊戲風塵的意思。
謝小玉三人的房間在走廊尾端,這裡遠離街道,最清靜,院子不大,竹子卻種得很密,如同一扇屛風將面對面的兩個房間隔開。
謝小玉隨手扔了一小塊銀子給夥計,說道:“這是賞你的,我們不喜歡別人打擾,用不著太殷勤。”
夥計連連點頭,揣著銀子喜孜孜地走了。
謝小玉三人轉身進入客房,在進門的瞬間,謝小玉朝著對面那間房看了一眼。
一進入房間,謝小玉彈指間在四周設下一道禁制,才說道:“真是巧了,我們心血來潮想一探紅塵,居然遇到同行。”
“還有其他修士?”綺羅的興致一下子上來了。
“就是隔壁的鄰居。”謝小玉從窗戶看了對面一眼。
“你怎麼知道?”綺羅問道。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