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輿圖也不得,她居然白送給你。”
伊春眼睛一亮:“你也認識她?不錯她是叫陳淺,真是個好人呢!”
最大的好人是你才對,舒雋心裡想,也只有她這種性子,走江湖才能這麼順當,大家都忍不住要對怪胎寬容些。
“你找巨夏幫做什麼?”舒雋狀似無意地問這最關鍵的問題。
伊春一點猶豫也沒有,很爽快地告訴他:“替楊慎報他家人的仇。”
原來如此,舒雋直到現在才恍然大悟,把裡面的關係給理順。晏於非曾說楊慎身負血海深仇,他並未多問,原來他的仇人竟是巨夏幫。
他神色複雜地看看伊春,她面上並沒有任何仇恨的陰影,或許在她心裡,找巨夏幫不過是為了幫楊慎完成心願,目的就這麼簡單。
“這可不太容易。”舒雋慢悠悠說著,從鍋裡挑出一個最大的螃蟹遞給伊春,“巨夏幫並非無名小門派,憑你單槍匹馬的殺進去,去十個死十個。你還是仔細考慮一下吧。”
伊春點頭道:“我知道他們很厲害,所以這次只是來調查,並不打算動手。”
調查,舒雋忍不住要失笑。她的理由永遠千奇百怪又正大光明,讓因此懷疑她的人顯得那麼齷齪無聊。
他又挑了幾隻大的給她,忽然說道:“你只是調查,別人未必如此想。還是先別去了。”
伊春連連搖頭。
他嘆了一口氣,扶著下巴盯著她眼睛看,說:“你如果一定要去,我就只好攔著,不能讓你過去。”
伊春微微一驚,黃酒差點灑出來。
舒雋笑彎了唇角:“你好像打不過我吧?”
她慢慢把眉頭皺起,神情卻並不是暴怒或者被欺騙的驚惶。酒杯穩當地往桌上一放,她聲音平靜:“為什麼?你也是巨夏幫的人?”
她對舒雋的來歷其實一無所知,只是她交朋友向來只在乎氣味相投,別人如果不說來歷,她便不會多嘴問。
他神情略帶輕蔑:“怎可能。只不過欠人一個情分不得不還,暫時留在這裡。原以為來找麻煩的是晏門,想不到竟是你。”
伊春略想了想,當即起身道:“既然這事令你為難,那我先告辭。等你人情還完了我再來。”
應當要攔住她,可想不出什麼好理由。舒雋的手伸出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正要說話,忽見她捂著肚子把臉皺成一團。
這次他真的有點吃驚:“怎麼了?”
她顫聲道:“肚……肚子疼!”
舒雋回頭看看她面前的螃蟹殼,頓時恍然:“你螃蟹吃多了。”
最後伊春只能無力地躺在船艙裡,她上吐下瀉足足鬧了一整天,鐵打的身體也禁不起這種折騰,不要說去找巨夏幫,就連走路也困難。
舒雋衣不解帶在旁邊照顧她,一會兒換一塊熱巾子給她放在額頭上。
他慢悠悠地說:“這可是你自己倒黴,與我無關。”
伊春臉色發綠:“你也吃了螃蟹,為什麼好好的?”
“毒藥我吃下去都沒事,何況兩隻螃蟹。”
他見她頗有些氣不服的模樣,眼珠一轉,忽然計上心來,索性把身體一俯,撐在她臉旁,低聲道:“這樣吧,小葛,咱們做個交換,兩邊都不吃虧。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住得怪無聊,你不如陪我玩幾天,回頭我告訴你怎麼對付巨夏幫。如何?”
“這個……你好像太吃虧了點?”伊春頗為警覺地看著他,此人任性又狡猾,從來不吃虧,指不定後面要提出什麼稀奇古怪的要求讓她償還債務。
舒雋嘻嘻一笑,從角落裡挖出魚竿:“你教會我如何釣魚,就一點也不吃虧了。”
伊春就這麼留下陪他在東江湖遊玩,白天沒事便教他釣魚,從土裡挖蚯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