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片子,淨瞎能瞎折騰,能幹啥?別以為自己是老唐的女兒,就能出來管我們這群公司董事,他孃的,老子跟你爸出來打天下的時候,你還尿床呢!”
“說得對!唐家大丫頭,你還是趕緊回家吧,這個位置可不是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坐得穩的。過一陣,讓你陳叔叔給你找一戶好人家,到時候嫁了男人,生兩個兒子,侍候公婆,過著你豪門少奶奶的小日子,那不比現在舒坦嗎?就算你爸爸心臟病不行了,那不還是由你陳叔叔嗎,我們這麼多人打下的基業,可輪不到你這個小丫頭來指手畫腳。”
“小丫頭,才二十歲剛出頭,不趕緊滾回家去找戶人家嫁了,居然在這裡拋頭露面,真是不知道害臊……這裡是你應該呆的地方嗎?”
唐瀟瀟冷眼望著這群七嘴八舌的“叔叔伯伯”們,忽然覺得有些酸楚,替爸爸覺得不值得,這就是爸爸曾經為之驕傲的戰友們,甚至在自己回國之前,爸爸還在叮囑自己,這些叔叔伯伯們能放過就放過吧。這群人……當初不過是爸爸憐憫他們的努力,才給的這些股份,可是如今的他們,卻已經被財富和權力矇蔽了雙眼,完全忘記了,是誰當初在他們最貧窮困苦的時候,出手幫了他們一把!
這群倚老賣老的“叔叔伯伯”,擺明了早就準備好這套說辭,為了討好在公司中權勢如日中天的陳喜河,居然不顧臉面的欺壓起了他們恩人的女兒……
寓言中,蛇凍僵了,農夫把它撿起來,揣進懷裡救了回來,甦醒的蛇卻趁機咬了農夫一口……這就是農夫與蛇的故事,也是現在發生的,這群人就是那條蛇。
聽著一聲聲對唐瀟瀟的譴責和輕視,陳喜河臉上的喜悅之色越發濃厚,大手一揮,“好了,大家安靜一下吧,剛才唐瀟瀟這丫頭因為陳瑜得罪了她,就提議要削去陳瑜後勤部部長的職責,大家看看,怎麼辦啊?”
“開什麼玩笑?!”剛才的那個禿頭胖子第一個拍桌子站起來,“唐家丫頭,不要以為你爸是唐遠鋒,你就可以這麼目中無人!公司的規章制度,你到底懂不懂啊?你一個小丫頭,小小年紀就這麼小肚雞腸,為了你們女生中屁大一點的事,就要撤人家的職,你憑神馬啊?!我建議,有公司董事會決定,取消唐瀟瀟的董事長資格!”
“就是啊,這種小孩子的人捏,怎麼有資格當我們唐朝實業的董事長呢?不就是靠著他爸那一點威勢,才能做到這個位置嗎?”
下面的人紛紛應和著,剛才跟唐瀟瀟打招呼的兩個叔伯們尷尬的坐在那裡,沉默著,卻不敢為唐瀟瀟辯駁半分。
唐瀟瀟冷眼望著這一切,目光最後定格在了陳喜河身上,她今天這麼大張旗鼓的過來,也只不過是想看看唐朝實業的具體情況……果然,一切如爸爸所言的那樣,唐朝實業現在的姓氏,已經姓了陳,不再姓唐!
這是你自找的,——陳喜河!
就在董事會對她譴責聲音一片的時候,唐瀟瀟清朗明亮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侵入骨髓的冰冷和陰狠,“諸位叔叔伯伯們,你們知道我手下的人都叫我什麼嗎?”
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禿頂胖子迎到陳喜河的眼神,立刻拍桌子怒聲道,“叫你什麼,這幹我們什麼事情?!唐瀟瀟,你不要轉移話題……”
“他們叫我女暴君。因為在我手下做事的人,懷有二心或是不聽話的,都沒什麼活路。”唐瀟瀟勾了勾唇角,打斷了禿頂男人的話語,眉眼間盪漾起嫵媚撩人的風情,細細的摩挲著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彷彿在自語般,只是聲音裡透著一股濃濃的煞氣,“更是因為,因為我唐瀟瀟夠狠,也夠不擇手段。前幾天,在東方公主號上,我唐瀟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咬著牙愣是一聲沒吭的任由著那些綁匪們把我的腿打折了,經歷過生死大浪的人……你們覺得,我唐瀟瀟還有什麼會怕的?”